第147章 最后的故事
- 书名:
- 烦呐!我守护的纸片人失踪了
- 作者:
- 克拉拉
- 本章字数:
- 2819
- 更新时间:
- 2023-07-12 13:2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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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死对头转生成了龙凤胎
第1章 初至
- 书名:
- 和死对头转生成了龙凤胎
- 作者:
- 疯雀妄歌
- 本章字数:
- 4139
天鹰大陆.南炼国边境.军营
头好疼。
谁在说话?
她不是被炸死了吗?为什么还有意识?
难道———她没死?!
“小姐。”模样清朗俊秀的侍卫恭敬地躬着身,“老家主突然逝世,其位由义子神无夜继任。小人夜放,特受家主之命接您回府。您的兄长也在府中等您。”
等了半天没有听到回话,夜放奇怪地抬眼,却见那位大小姐正斜躺在软榻上,美目半阖,唇角微微扬着、自带一丝笑意。她的笑意极其纯粹,像是发生了相当值得开心的事情。
可她的祖父刚去世啊。夜放不敢将疑惑说出口,又重新将头低下去。
榻上的美人看着平静淡然,内里却是惊涛骇浪。她原是一名赌徒,名魏弥霜,是A-3星系领的通缉犯,在被翼行星星群领的星卫署署长赫停云追捕的过程中与他一同中了埋伏、被炸得死无全尸。但她现在居然活过来了。
仔细想想,A-3星系领主眼红她的同时也忌惮着赫停云,而她和赫停云交恶人尽皆知。领主怕是早就设置好了圈套,想着一石二鸟把他们一起除掉。
也难怪领主这么急着下手,毕竟那可是赫停云啊。变异基因【银鹰】的一号实验体,生来便有巨大的羽翼,十指指尖还是锐爪金钩。鹰可是猛禽类,谁料那人却是板正的性子,又倔又冷,和A-3领主谈合作不论多少次都谈不拢,可不就成了人家的心腹大患了吗。
她甚至觉着自己这位死对头怪可怜的,一直被自己闹得不消停,到最后还被她坑死了,好歹也是个大人物啊。惨,实惨。
算起来她还不是一样惨。赌狗赌狗,赌到最后一无所有。
罢了,都是前尘往事。如果有机会回去,再重新翻这本旧账吧。
而今……她转生到了一个叫神无瑾的嫡小姐身上。南炼国的左相府嫡长女,有个龙凤胎哥哥叫神无瓒,母亲生他们时难产而死、父亲一直在边疆,爷爷是左相,刚刚隐隐听到这位夜放说是亡了。她还有两位叔叔,一是左相的老来子,一是左相最骄傲的学生、因无父母被左相怜惜收做义子,现在年纪都不大。继位家主与左相位置的,就是这位被冠以家姓的义子神无夜。
至于她转生的这位宿体的原主,是个不能修炼又脾气暴躁的,半年前因为被户部尚书的女儿连彩衣嘲作给左相府拖后腿的废物,恼羞成怒,派人狠狠殴打了连彩衣一顿,似乎严重到能影响其修炼;左相气极,便将她赶来了南炼边境、她爹神无曜的军营里,连丫鬟小厮都没让带。
军营里环境艰苦,根本没人搭理神无瑾,神无曜又整日处理军务。她郁结烦闷,在听到左相逝世时一下被砸懵了,内心巨怮,一命呜呼,恰好做了转生的躯体。
所以她现在,又有了一条命——她垂眸,既然自己得以转生,不知她的死对头有没有机会再来一世,也不知这辈子……她能否获得几个交心的同伴。
不过她想得再多也没用。现在的情况就像新开了一把赌局,她得掂量着局势一步一步走,然后再谈其他。
感受到原主在她心中徘徊的怨念,她暗叹口气。连彩衣诬陷原主,让原主吃了不少苦头;而且左相这个节骨眼上去世,她不觉得纯属巧合。
是谁在推动这些?
是谁害死了左相?
原主的死,又是否单纯是因为心态崩溃?
她借原主的身体转生,就是承蒙恩惠。原主给她了新的一生,她得知恩。所以这些疑点,她会为原主调查清楚,给原主和她深爱的左相府一个交代。
不过更值得注意的是,她的身体产生了一些变化。
大概来源于这个世界的人都在修炼的……能力?原主并不能修炼,是因为她的到来而促使身体觉醒了吗?
应该是这样没错,毕竟能力的特质、被动、技能都与她十分贴合,和原主并无关系。
那便试试。
神无瑾懒懒地抬眼,那双眼眼尾微微上扬,妆容晕着娇艳的淡红,虹膜是瑰丽的桃红色,瞳孔是金色,加上比之原主完全不同的狡黠与灵动,简直就像某种狐狸灵兽。她直起身,赤足下地,笑靥极其昳丽:“祖父让我回了吗?”
“这……”夜放看着她泛着寒光的眼睛,嗓音干涩,“是家主派小的接您回。”
“也就是祖父没准许,对吧?”神无瑾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抹去了眉间赤色的、画得歪歪扭扭的花钿。
“可……逝者已逝,如何能再……”夜放为难道。
神无瑾捻着指尖的朱红,像是娇嗔般睨他:“祖父还没去几天,你们这么快就忘了他的教诲?”
夜放被这一眼看得浑身发凉,身体已经先脑子一步扑通跪下:“小人不敢,大小姐息怒!”这股威慑和恐怖气息,难道是大小姐的技能?
实在太骇人了些!
“你在怨我易怒吗?”神无瑾走近,微微弯腰,青丝垂在夜放脸侧,幽幽冷香钻入他的鼻腔,他却头皮发麻:“小人……”
“又要说不敢?”神无瑾打断,手就要掐上他的脖颈。夜放如她预料般不敢反抗,连连向后仰躲,一抬头正对上她似笑非笑的神情,也不知为何冷汗就停不下来。
正当此刻,营帐被掀开门帘,一束光蓦地照进来,惹得神无瑾不适地蹙眉,同时传来一道低沉不悦的声音:“阿瑾,你在做什么?”
她看去,只见一个高大又成熟俊美的男人站在帐口,手中拿着一封信,应当是左相府那边传来通知噩耗的。
“父亲。”神无瑾垂手站定,敛去了周身的气场。夜放只觉得忽然就能呼吸了,大大松了口气,趴在地上惊魂未定。方才……果然是技能吗?大小姐能修炼了?怎么乍一修炼就恐怖成这样?
神无瑾垂着眼,蝶翼般的睫毛掩去了其目光,叫人看不清神色。
她转生而来后,身体融合觉醒,根据前世的能力获得特质【微笑的赌徒】、被动天赋【超化复生】、技能【狐眼】与【恶果甘食】。修炼得灵力越多、素质越高,能领悟的技能就越多。
她刚才在夜放身上试验的就是狐眼,可看穿敌方的弱点与技能、带魅惑与恐惧效果,看夜放这反应是个相当强力的技能。
“成何体统。”神无曜低斥一句,大步走过来。
“父亲。”神无瑾突然抬眼,眸中氤氲着水汽,就这么看着他。神无曜一怔,那些责怪教训的话就再也说不出口了。神无瑾伸手抱住他,头只堪堪到他胸口:“父亲,我难受。”
神无曜不忍,将她拥在怀里:“没事了阿瑾,爹还在。”
“三叔成了家主,叫我回去。”神无瑾抬起头,泪眼朦胧,“爹,您也回去好不好?”
“好。”神无曜见她如此,也不再板着脸,难得柔和地温言细语。
“我舍不得祖父。”神无瑾觉得心里也揪得要命,怕是原主的残念。原主这一走就没再见到左相,估计也相当后悔与难过吧。
可惜啊。
神无瑾为了更像一个小丫头,也为了发泄这股子郁气,干脆就大哭出声。她想着做得更像一个迷途知返、变懂事的姑娘,好为今后她性格上与原主的不同做铺垫,便哽咽着横过手臂遮了双目,假作悲痛至极,实则挡住眸底的那一缕平淡:“对不起爹,您失去父亲怕是比我更难过,我却还要父亲反过来安慰我……但是我对不起祖父,我都没见到祖父的最后一面……”
神无曜听着更揪心了,抱着她的双臂紧了紧:“这不怪阿瑾。明日爹就和你一起往回走,尽量早日回府,好不好?”
“好。”神无瑾抽噎着回,心里一松。她垂下手臂,露出哭得通红的双眼。她茫然地呆了好久,忽地挣了挣,哑着嗓子:“爹,我去收拾东西。”
“嗯。”神无曜看着她魂不守舍的样子,纵然心疼,可也不知该如何安慰,看着她摸了好几下都没拿起案几上那支狼毫笔,终是上前替她将其执起,却冷不丁瞧见了笔杆上刻的“怀瑾握瑜”四字,猝不及防地红了眼。
“祖父送的。”神无瑾跪坐着,双眼空空地轻声解释。
他当然知道,他怎么会认不出自己父亲的字。神无曜放下那支笔,疾步走出营帐。女儿已经很难过了,他不能让她再看见自己情绪崩塌。
听到营帐的帘子响动,神无瑾静了一会儿,起身,回眸却发现夜放还跪着。她拧眉:“你还待在这里作甚?”
夜放像一下子回过神一样,连忙站起:“小人告退。”
这下帐篷里没人了。神无瑾擦了擦脸,悠然地坐回榻上,懒懒地卸着唇上的口脂。她觉着自己演得相当不错,替原主哭了一场也感觉敞亮了不少,现在就是内心舒适。
她的新生活,马上就要开始了。
两日后.左相府
福泽万民的左相去世,百姓皆是大悲,在街边自发为他送行;皇帝与诸多官僚也先后表示了哀痛与慰问。神无瑾冷眼看着太监唱曲儿似的念着抚恤家属的礼单,心底暗暗冷笑。
这些人的慰问还没老百姓的感情来得真。
她咬了咬下唇,把苍白的嘴咬得渗血,然后泫然欲泣地抬眸看向上座的温润如玉的男子,身形微晃:“既已拜别祖父,瑾儿就先回了。”
神无夜安抚:“阿瑾想必心痛难当,身子骨还弱,便早些休息吧。”
“瑾儿明白。”神无瑾踉跄了一下,两眼发直地往自己院里走。
她感受到一道锐利的眼神一直游走在她身上,那审视感让她极其不适。转角时她不着痕迹地往回看了一眼,正对上那与自己长得七八分相似的男子的双目。
她立即了然,这应该就是她的龙凤胎哥哥神无瓒了。
除了眉眼深邃、五官更加立体,跟她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既是龙凤胎,想必是最了解神无瑾为人的。她还是暂且能避则避。
只是……那眼神,总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然后,不到一盏茶的时间,这人就出现在了她的怀瑾院里。
神无瑾:“……哥哥有何事?”细看之下,她越发觉得这人的气质似曾相识了,那和她八字不合而看生见长的相性简直难以言说。
明明这张脸她从未见过,为何?
“你从不叫我哥哥。”神无瓒盯着坐在石桌前的她,说道。
神无瑾心头一跳,她这么快就露馅了?——不对,他在试探。
不仅在试探她,也在试探他自己。
为何要试探?神无瑾迎着那双眼,神色哀伤:“哥哥在说什么呢?”
来人表情未变,可神无瑾就是能感觉到他心态放松了。确定了她确实平时叫她哥哥这件事的放松。
这人不是神无瓒——来自赌徒的直觉与观察让神无瑾立刻确定。
那他是谁呢?和她一样、借了身体转生的孤魂吗?若是如此,原来的那位神无瓒也死了?
一夕之间,左相病逝,龙凤胎也没了?
究竟是谁的手笔?
“阿瑾,节哀。”神无瓒沉默良久,道。
神无瑾一眯眼,随即倏地起身:“哥哥,从不叫我阿瑾。”
神无瓒一愣,右手向后背过去。
这一个小动作就足够了。神无瑾眉眼弯弯,走近神无瓒,踮起脚尖轻声道:“别来无恙,赫署长。”
神无瓒心脏蓦地一跳,抬手便向她抓来,冷淡的嗓音硬是多了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魏弥霜,是你?”
神无瑾笑吟吟地后仰躲开,说:“你紧张的时候还是习惯背着右手呢。为什么呢?为了准备利化鹰爪、突然发难吗?”
神无瓒动作一滞,接着便收了手,抿着唇看她。
神无瑾的目光就像在透过这个躯体看着他的灵魂,带着笑意,那么深沉、那么怀念、那么庆幸。他的心里也慢慢放松下来,见她重新坐下,便也坐在她身边。
“我们还从未有过这般和平的时候。”神无瑾倒着茶,递给他一杯。
“嗯。”神无瑾从喉咙里应出一声,接过茶盏,“我们都活着。”
“是啊,都活着。但是原来的龙凤胎却死了。”神无瑾沉目,“一夕之间,左相没了,左相府唯二晚辈也死了。如果不是我们的芯子顶替上来,左相府必将承受巨大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