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顾言,是阴阳商行的老板。
在我的店里,没有你买不到的东西,只有你付不起的代价。
我自幼父母就不知去向,张三爷在白凤山上一处破庙门口拾到了还在襁褓中的我,含辛茹苦将我抚养长大。
熟悉的人都叫张三爷是张半瞎,没人知道他原本的名字,只知道他瞎了一只眼,一直靠给人算命维生,直到他拾到了我,在S市开了一间算命铺子,才安稳了下来。
我从记事起就跟在张三爷屁股后面走了,他给很多大老板算事情的时候,我就在旁边拿起他的铜钱玩,张三爷也不恼,乐呵呵的看着我说我将来就是吃这碗饭的材料,以后必成大气。
傍边的老板为了巴结张三爷,有时候还会给我几张红色的票子,让我去买糖吃。
我童年的时光还算是非常快乐。
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了两个人,一黑一白。
我从张爷爷给我讲述的故事中知道这两个人是黑白无常,一个是谢爷一个是
我给张爷爷说了这个事后,爷爷那天晚上关起门来算卦算了很久,直到第二天才打开房门,一脸凝重的看着我说。
“我没有想到你居然是阴阳眼,真正的阴阳眼非常的少,很多人在六七岁的时候阴阳眼就闭合了,没想到你九岁反而开启了阴阳眼。”
“以后你的路走的比我宽了喽。”张爷爷非常欣慰的看着我道。
“为什么啊爷爷?”我有些不解的看着张爷爷道。
“阴阳两界你都可以去得,这路可不就是走宽了吗。”爷爷摸了摸我的脑袋一脸慈祥的看着我道。
当时的我年龄太小还有些不太理解,看着爷爷厚重的黑眼圈,我把疑问压在了心理,连忙催促爷爷去休息。
从此之后我要学习的东西更加繁复了,不仅要完成学校的功课,还要在课余时间学习算卦的技能,爷爷不知道从拿里淘出来一本跟鬼画符一样的书,让我每天罩着上面描个十副八副本的,很多年之后我才从一个道士世家的朋友那里知道,这个鬼画符的东西叫做符箓。
当时的我也没有想到,符箓居然有可以改天换地的能力。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着,自从我上了高中后,学业更加的繁复,张爷爷的身体也更加不好,所以算命铺子也不开了,我认真完成学院,张爷爷认真的调养身体。
说是调养,张爷爷的身体也在一天天变差,直到我收到大学通知书的那一天,张爷爷才闭上了双眼。
张爷爷走的时候是盛夏,但是我觉得那一天很冷,如三九寒天一样的冷,我在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没有了。
开学我到了N市去读大学,晕晕昏昏的度过了大学的四年,也没有学到什么生活的技能被迫加入了失业大军。
但是我这四年中,我不仅可以看到鬼,同时我还可以跟鬼进行交谈。
这件事情我没有告诉任何人,不然会被当成疯子抓到精神病医院吧。
我回到了S市重新开起了这间铺子,直到方老板的到来,我也没有想到,我会干起倒卖的行当,还是在阴阳之间倒卖。
一夜之间,我的人生全变了。
……
方老板是S市的大户,在某次投资不利的时候来找过张爷爷,张爷爷给他看的很准,让他挽回了几个亿的损失,只是后来张爷爷不再给人算命,方老板也只是在节日的时候登门拜访一下,表示对爷爷的感谢。
说是真巧,这次方老板路过白若街的时候看到店铺又开门了。
只不过牌匾换成了阴阳商行几个大字。
方建国揣着满肚子的好奇心走进了阴阳商行的大门。
方建国原本是一个非常健谈的商人,长得就跟弥勒佛一样非常的喜庆,而且出手非常大方,顾言在小时候也很喜欢他,他每次来都不会忘了给顾言带好吃的零食。
只是再次见到方建国他已经瘦成了人干,空荡荡的短袖下他的肋骨都已经隐隐可见。
顾言看到他着实吃了一惊,他惹到什么人了。
“顾小子,你可算是上学回来了。”
“你爷爷我帮你照顾的很好。”方建国看到顾言如同看见了救星一样扑了过来道。
“方叔叔,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瘦成了这个样子。”顾言连忙快走几步,过去扶助了方建国的双臂,防止他栽倒下来。
摸到方叔叔的手臂顾言也大吃一惊,方叔叔原本布满肌肉的手臂现在已经干瘦的如同柴火棍子一样,上面没有一点血肉。
顾言连忙扶着方叔叔到一旁的太师椅子上坐下,怕他硌得慌在凳子上还要靠背处又加了一套褥子。
看着方叔叔瘦成这样样子顾言也有点难受。
“这个事情说来话长。”
“以前我不是在生意场上认识了不少朋友吗,他们告诉我东南亚有一个很火的招财方法,只要我请回来一个灵童,这个灵童就会保佑我财源滚滚。”
“那个朋友跟我也是几十年的交情,我也没有想到在这个上面会着了他的道。”
“灵童最开始请回来的时候,我的公司生意越来越好,订单翻了几倍,但是突然有一天,公司所有的订单莫名其妙的戛然而止。”
“给我推荐灵童的朋友也不知所终,我自己也感觉身体一天天的越来越虚弱。”方建国还没有说出来几段话就气喘吁吁起来。
顾言看到在方叔叔的肩膀上,有一个绿色的小孩正在吸食着他身上金色的光芒。
这个东西根本不是什么灵童,这个东西是被人用及其残忍的手段做出来的小鬼。
制作这种小鬼的手法及其的歹毒,这些小鬼不能投胎,只能依附在人的身上吸收人的精气。
只是在方建国身上的这只有些奇怪,他吸取的不是方建国的精气,而是他的寿命。
“方叔叔,你身上的灵童可不是送财,而是来讨寿的。”顾言喝了一口茶,看似漫不经心的说到。
他有办法处理,但是也是点到为止,哪怕再好的交情,如果对方不想处理,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我想问问顾大师,有没有办法送走他?”方建国听到这句话,神情变得严肃起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