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嗯!”
谁在打我屁股?
纪宗霖感觉到屁股一阵火辣辣地疼。
纪宗霖睁眼一瞧,四个身穿甲胄的大汉将军看着自己。
“廷杖完毕,带纪大人入廷。”为首的大汉将军把纪宗霖扶起来,,扣着纪宗霖的双手,押着走入大殿。
纪宗霖看了看身旁那两大汉将军,又看了看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大殿。
不用说,自己穿越了,但这是穿到哪个朝代?自己又是什么身份?
大殿上站满了百官,左文右武。
只是武官目光有些同情,文官却只是抱着戏谑心态。
坐在大殿最上方正中央的男人,看着纪宗霖:“纪宗霖,你可认罪?”
怎么老是认罪?我犯什么罪了?
但形势比人强,纪宗霖选择了从心:“陛下,罪臣屁股被打得不成形,不知道陛下要问臣何罪?”
“哼,你不知道是什么罪,那朕就告诉你,为何运往边军的军银在你府中?”皇帝看着纪宗霖说道。
纪宗霖拱手道:“陛下,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别人把军银偷放我府中,然后诬陷于我呢?”
“大胆,贪墨军银还敢质问天威,看来廷杖还打得太少了。”御史台一青袍小官站出来,对着纪宗霖喝道。
这家伙在穿越前绝对是个喷子。
纪宗霖目光对视那御史小官,“请问这位御史,在没有有力证据下,问罪于人,该当何罪。”
那御史满不在乎道:“我等御史之责是监察百官,有风闻奏事之权。”
纪宗霖就等着御史这句,“陛下,臣告其欺君瞒下。”
皇帝饶有兴趣地看着纪宗霖:“哦,王御史如何欺君瞒下?你好生说来,若朕满意,尔可从轻发落。”
原告变被告。
见过御史台咬人,没见过有人咬回御史台的。
武官都是一副吃瓜样子看着纪宗霖。
“陛下,王御史有风闻奏事之权,那么,王御史,奏事的前提是要有风闻吧?”纪宗霖对着王御史质问道。
王御史无所谓地挥了挥官袍,“正是。”
“我现在还是官身,可还没戴罪,刑部尚未下结论,证明我有罪;而御史虽有奏事之权,却能绕过刑部,直接将我定罪。这是欺君!”纪宗霖一一列举道。
王御史蚌埠住了,手指着纪宗霖:“你....你....你胡说!我忠心耿耿于皇上,我生是楚国人,死是楚国的臣。”
纪宗霖摆摆手道:“现在我们说回瞒下,陛下尚且未将我定罪,你倒好,直接用质问天威理由压下,这让圣颜受损;长此以往,各级官员会为朝廷安心做事?”
王御史不知从何反驳,“这....这......。”
楚皇对那王御史挥了挥手:“下去。”
“臣遵旨。”王御史拱手退下,用那宽大官袍遮住自己涨红的脸。
“既然没找到证据,证明纪爱卿有罪,那就让刑部继续调查。不过,朝廷俸禄不养闲官,宗正司有处茶楼,你去接手;退朝。”
下朝后,纪宗霖凭着记忆找到自己府邸。
纪府。
“少爷,您回来了,老爷呢?”管家看着纪宗霖步履蹒跚走着路,赶紧放下手里的活,扶着纪宗霖。
纪宗霖刚刚下朝,还没走两步,屁股就痛得一批。
“老爷子没事,刑部大狱人才又多,说话又好听,他超喜欢里面的。”管家被纪宗霖这一通带孝子式的发言搞懵了;这话看似怎么那么像是调侃老爷下大狱是件光宗耀祖的大事?
“哦,对了,管家,你给我找点金疮药,还有史书。”管家连忙应下。
书房内。
纪宗霖给自己的屁股上好药后,开始看管家送到书房内的史书。
这片大陆跟纪宗霖前世的神州一模一样,只是历史走势出现了偏差,神州自汉以后就没有统一,汉后出现了三个朝代,楚,唐和晋。
楚好武,唐善经,晋善文。
这三个朝代里面最穷的就是楚国了。
毕竟前世有句话叫,大炮一响,黄金万两。
楚国前几年打了好几场仗,现在国库穷得耗子进去都要送几粒大米再走。
而自己前身,武官出身,被祖荫,做了个小小的户部副薄司,专门登记物资。
而前身被廷杖,就是因为本应摆放在军中的军酒,出现在纪府上。户部的账簿上清楚写着已经划给军部。
老爷子被自己连累下了狱;自己被廷杖。
了解完来龙去脉,纪宗霖用毛笔在纸上开始理清关系。
军酒无故出现在纪府,武官出身的老父亲被下狱,原身被廷杖,御史弹劾自己,楚国皇帝高举轻放。
看来有人打算要演一场大戏啊,只不过拉开这场序幕的不是幕布,而是纪府。
“少爷,有人来找,说是你同窗。”管家在书房外喊道。
“你先去奉茶大厅招待,我一会来。”纪宗霖放下毛笔,点燃书桌上的蜡烛,把纸的一角碰了碰烛焰,放入铜盆中,看着它燃尽。
大厅内。
纪宗霖刚到大厅就看到一跟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年,少年发冠整齐,剑眉星目,身穿江南上等白麻做的白袍,腰间佩着一块古玉,重要的是,他跟自己早朝上的皇上有7分像!
“太....。”纪宗霖刚想拱手做礼,立刻被打断。
“宗霖,太学上,我有些学业上问题不懂,需要借用一下你书房的一本注释。”那少年笑着说道。
纪宗霖立刻会意,对书房做了个请的手势:“来,我们也好久没谈讨谈讨了。管家,今天闭门不见客。”
那少年轻车熟路地走进纪宗霖书房;纪宗霖紧随其后,看了看周围才把书房门关上。
“太子,你来的时候怎么不给张拜帖?”纪宗霖大大咧咧地坐在太子面前。
“哼,我叶南光要不是太子,今天我就提剑把朝上的文官有一个算一个,全部剐了事。”太子叶南光没形象地做在书房主椅上。
太子叶南光拿起还有余温的茶水灌入空中,擦了擦嘴角:“而且,现在这形势,如果不是父皇默许下,我都不知道能不能出宫呢。”
太子叶南光看着书桌另外一边的金疮药,坏笑道:“怎么样?我特意让大汉将军打豆腐,没把你打伤吧?”
打豆腐,顾名思义,大汉将军打廷杖的时候,控制力度,伤表不伤里。
纪宗霖没好气地回道:“还好,拖太子你的福,死不了。”
太子叶南光收起脸上的坏笑:“你觉得军酒之事谁最有嫌疑?”
纪宗霖拿了本论语,放在太子叶南光面前,“谁最受益,谁最有嫌疑。”
太子叶南光拿起书桌上的论语,“父皇让我给你带句话,万物复苏前,虚蛰伏雪中。”
说完,推开书门,大声地喊道,“不用送了。我用完就还你。”
左相府内。
“今天少爷就见了一个客人。”
左相钱亿点了点头,“好,下去领赏吧,纪府那边你盯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