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登县。
凤山村。
冬至。天色向晚,夜幕降临,青烟袅袅。
村里老爷们都爬上了炕头,坐在炉边喝起了罐罐茶,火炉子上面用猪皮擦的油亮。
边上烤的馍馍呈金黄色,一口茶一口馍。咂咂嘴,那叫一个舒坦。
只留妇女在外面忙活。
此时马家老大媳妇提着一大桶猪食倒进了食槽,人未到,圈里的猪闻声而动,呼噜呼噜的声音吵得人心烦。
回到厨房点燃了灶火,烧上一大锅水。回到案台边熟练的擀起了面。
老大媳妇叫马国芳,还算清秀,就是身材板大,也是干活的一把好手。
“老大媳妇,今儿个你做的面片子里多放点肉哈,老三不是去给人宰猪,人送来脖子上一大块肥肉吗。这天天去给人宰猪,送来那么多肉,再不吃就糟践了。”
“知道了,妈。”
马家自己养猪从来不宰猪,都是拖到集市上去换钱,这得多亏马家老三,马老三本名叫什么村里人都不记得了,见了都会老三老三的叫。
冬天是他最忙的时候,附近几个村就他一个会宰猪,临近年底,还得提前约好,有的甚至偷偷送包烟。
老三不抽烟,烟都给了老太太。老太太烟瘾大,平常都抽地里种的旱烟。
炕桌上只有娘俩,老太太抽着老三昨天刚送来的香烟。吞云吐雾,连接着窗户边的热气。
“老大媳妇,这叫什么烟来着,劲还挺大。”
“黑兰州。”
“你说老大今年怎么又不回来,都去了三年了。老四也不回来,说单位忙,都不知道我想的厉害啊,我这眼睛都快哭瞎了。”
儿媳妇赶忙上前安慰了几句,老太太难过的在炕上睡着了。
三更时分,听见外面狗叫,老大媳妇急忙从床上爬起来,听见外面老三的声音。
“嫂子,是我。”
夜色下老三进了院子,要是生人夜里瞅见准得吓一跳。
因这老三长得奇丑无比,一张嘴占了脸的大半,獠牙外翻,双眼暴突,一副野猪踩地雷的模样。
“嫂子,娘睡了。”
“嗯。”
说着老三从身后抱起了老大媳妇,就往他屋里走。
老大媳妇怕老太太听见不敢吱声,半推半就进了屋。
“老三,你干啥啊,不怕被妈听见。”
“怕啥,我这好几天没碰你了。再说我哥好几年都不回来了,你就不想。”
老三垂涎已久,尤其他嫂子生完孩子后。若是其她女人生育后,身材大都会走样儿。
可马国芳不然,她生育过后,连胸都变大了,整个人前凸后翘,走起路来十分惹眼,更平添了几分成熟的韵味。
老三浓密的胡茬贴在他嫂子的后背上,此时老大媳妇身子都麻了。
尤其这几年老大不在,需求越来越大,身上的血液都止不住地沸腾,任凭老三在身上一顿揉捏。
她喘着粗气和深夜的狗吠声乱作一团。
翌日。
霜降。
墙头上白白的一片。
老太太喊着老三的名字。
老三披个破棉袄,来到了堂屋。
“老三,你回头去前村小卖部给你哥、你弟打个电话。快过年了,看能不能回来一趟。我想的厉害呀。你二哥走的早,他俩又不着家,你让我怎么过哦。”
老三应承着出了门,看见嫂子在院子里一副娇羞的样子,想起了昨晚,满足的出了门。
“老三,来了。”
“来了,我来给我哥和我弟打个电话。”
“你哥走了好几年还没回来啊。”
“对啊,每次电话都打不通。”
“你要不去找一趟吧,听说山西有些私人煤老板可手黑啊。”
谣传山西煤老板矿井塌了,砸死人,不报警也不告诉家属,还一直给人发工资。
有的去找,要么赔点钱要么给你赶走。
附近有个村的,就是这种下场。
可他不敢去啊,别看他五大三粗的,连县城都没去过。
“老三,你弟今年也不回来啊?”
“说是单位忙。”
“你弟可是我们这边的能人啊,从小学习好,考上警察学校,顺利当了警察。”
“不过听说最近不安生啊,说从青海那边下来好多贩毒的,甚至有人听见县城方向传来枪声。”
小卖部里众人你一言我一言,都是夸他弟能干。
确实,自从他弟当了警察,和弟媳妇搬出去住,他走到哪儿都被多看一眼,不是塞好烟就是有人请他喝酒。
众人说着话,他拨通了他弟家的电话,电话是他弟媳妇接的,说老四不在家,昨天都没回来。
“老四媳妇,我听说昨天县城里有枪声,你让我弟多注意点。”
刚说完,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哭声。
“你弟受伤了,你别告诉妈。”
说着被挂断了,电话那头传来嘟嘟的声音。
老三心乱如麻,可又不敢告诉老太太,这怎么办呀!说着蹲在地上使劲楸头发,楸的跟地里杂草一样。
看来还得去城里一趟。
心里思衬着,回家跟老太太简单说了几句放心话就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