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新人主播廖煜。”
头顶一个系统免费赠送的无人机,廖煜的自我介绍显得格外简单。
其实,纯纯是新手上路,强装淡定。
此刻的他更是在直升机上就打开了直播,“欢迎大家来观看我的第一次荒野求生直播。”
【这是在直升机上?手笔还挺大】
【这直播间未免也太惨淡了一点吧,我是怎么会刷到的】
【就是,居然挤进了一种美女里】
【跑了跑了,没意思】
“是的,这位邻家小哥。”
看着这略显草率的名字,还有这寥寥无几的直播间人数,凭借他完全不丰富的经验,廖煜很是认真地回答了他的问题,并念了一遍他的用户名。
至于另一条,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忽略。
问就是系统外挂,但他不能说。
他连自己怎么就在一天内成为这个平台的主播了都不知道,系统很牛。
而且光凭他身边的钱……
还直升机呢,只适合公交车的,打车都打不了几回。
新人开播第一次,在系统使用了外挂手段的情况下,让很多人莫名其妙刷到的同时,也才吸引了这点人进入直播间。
但他从未涉足过这个行业,直播?
看得都少,短视频还看得相对来说多一些。
看着从个位数到三位数的突破,心里默默夸奖了一句他的系统。
“不说你坑了,合作愉快”
“哼”
好吧。
他的系统还是个非常傲娇的存在,他之前的发言也确实可能不太友好。
廖煜趁着直升机停在高空的时候,继续说道,“待会儿,主播将从3000米的高度跳伞而下,正式开启这场森林地区的荒野求生直播。”
【才3000米啊】
【职业高空跳伞一般起步也是7000米以上吧】
【就是啊】
【要不是冲着你是新人,还有这身材明显不怎么样的样子,等着看反差的话,我现在就想走了】
【+1,身材弱鸡,一脸虚样】
“感谢这位大兄弟愿意给廖煜一个机会,必定不会让诸位大哥失望的。”
观众等于客户,等于上帝等于钱。
现在极其缺钱的廖煜一口一个大哥地喊着,花里胡哨的那些用户名实在是喊不过来,而且……
对于自己的身材,廖煜自然比任何人都了解。
没有八块腹肌,从来不去健身房,工厂家里两点一线……
要不是这神来系统,荒野求生?
还是梦里想想吧。
【行吧行吧】
【瞧你没出息的样子,这么卑微的主播这年头也是少了】
【你最好保证你可以,我可是牺牲了我去看美女的午休时间】
【楼上别走,万一是落地成盒这种级别的,我们一起骂这个虚汉】
【+1】
随着一条又一条弹幕的出现,压力也随之而来,但直播间热闹的同时,人气也在上涨。
觉得钱在向自己招手的廖煜深吸了一口气,不就是荒野求生直播嘛。
赶鸭子上架,还是传说中的新人副本,他廖煜可以的。
别有眼不识保护动物,还没开始就先进去了就好。
“廖煜主播,你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看着还没有开始动身的廖煜,垫付了费用的系统毫不客气地催促道。
“可以,当然可以。”
对于给自己提供了一条新路的系统,确定是真得的廖煜很是配合地点了点头。
这个系统,可是天降的“宝贝”。
十几个小时前
“滚。”
在亲戚家门口苦等了一个下午,水都没敢跑去买一瓶的廖煜等来了一盆冷水和一个字。
水划过他格外干涩,甚至快要裂开的嘴唇,廖煜不自觉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婶婶,求你了……”
“砰”
廖煜不死心强撑着开口的时候,面前这位爆炸头被他称之为婶婶的中年妇女直接把她刚刚泼水的盆砸在了地上,发出了巨大的一声响。
“给我滚,看见你就晦气。”
“你那小心眼,就会算计的爹妈死了才干净呢。”
“啪”的一声,等了一下午才开的门就这样被重重关上了。
……
沉默了几秒的廖煜抹了一把脸,不是生气也不是反驳的时候,他还要去下一家呢。
爸妈还在医院里躺着,刚刚动完手术的他们还等着钱继续下一步治疗呢。
没有任何保险的他们在重症的每一天都需要很多钱,他手头的钱已经全部用来付手术费了,甚至还是厂里的朋友第一时间借给了自己一点才凑齐的。
更何况还有妹妹接下来的生活费……
“小煜啊,叔不是不想帮你们家。”
“我知道你不容易,但实在是手头没有钱啊。”
“爸,这又是哪儿来的穷亲戚啊?”
“被我同学看见,真得丢死人了。”
“滚滚滚,我好不容易熬出了头,别来烦我。”
软钉子,硬石头,廖煜碰了一个又一个,这样的话听了一句又一句,甚至到了麻木的状态。
明明之前都还好好的,就算看不起他一直在农村种地的爸爸,他也是他们的大哥啊。
而且明明他爸爸作为家里最大的孩子直接辍学,出去打工才让这位弟弟可以一路读到了本科,认识了城里的白富美……
“为什么?”
走投无路,问遍了最后一位在这座城市的亲戚,分文没有借到的廖煜仰起了头,喃喃着询问自己。
老天爷也好像特别不给面子,雨淅淅沥沥地落了下来,落到了他的脸上,眼睛上。
一时之间,廖煜自己都分不清是自己的泪水还是雨水。
无能,就是无能。
他就是个工厂里上班的打工仔。
没钱没势,没房有辆二手的小电驴……
上学那么多年,念了个学费贵得要命的民办学校,读着个冷门专业,毕业即失业的典型。
爸妈在村里经常和人家提起的大学生,最后却还是厂收留了他。
生怕他们失望的他甚至都没敢说,现在最怕的却是没有把真相告诉他们的机会。
一场车祸让骑着三轮车的爸妈进了医院,磕到了头就是最要命的事情。
他接到电话的刹那就知道情况很危急,钱是肯定要不少的,但数目还是超乎了他的想象。
而且他猜不到自己的父母什么时候会醒,要住多少天重症,至于不会醒这件事情,他不敢想。
大学毕业才两个多月的他能掏出来的存款真得可怜巴巴,还是厂里和他比较熟的老师傅借了他几千块。
在寄宿学校念高中的妹妹还不知道,也不能让她知道,还有几个月就要高考的人了。
“老天爷,你要不要看看你都在做些什么啊?”
赚得可以少,前提是不生病,廖煜是真得明白了。
他也明白,真男人不应该怨天怨地,只是在外面跑了一整天,听到了无数冷言冷语的廖煜还是哑着嗓子喊道。
只是一场意外到来,他……
要怎么办呢?
不知道是不是他念叨的话有了作用,系统就是在那时候登场的。
虽然没有商量,是强制绑定,系统貌似还不太好说话的样子。
能解面前困境的话,廖煜完全不介意赌一把。
他太太太需要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