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瓷下班回到云海山庄,刚把车子开进车库,就被楚司尧按在了车上。
冷冽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她的身子微微的颤抖。
他的手落在她的衣服里,沈瓷双手环着他的脖子:“出差回来了。”
他到外地出差,已经有两个月没见面了。
楚司尧低低的嗯了一声修长的手指落在她的小腰,温柔又撩人。
沈瓷的身子一颤,羞红着脸:“到房间。”
他们结婚三年了,他还是像新婚那样,对这方面的需求很强,经常要。
两个月不见了,他肯定会很折腾她。
沈瓷一直想要个孩子,也一直很配合。
见他没有说话,沈瓷转过头,双手抱着他的脑袋,摸着他的短发,柔声的:“在这里不舒服。”
不管是在车上还是车子外面,都比不上房间宽大的床舒服。
楚司尧低低的笑,嗓音魅惑:“你以前不是喜欢在这里?”
一边说手撩起她的发丝,拨到耳边,停在她的耳朵上。
温热的手指轻轻地磨着她的耳朵。
沈瓷的身子颤了一下:“不要碰我的耳朵。”
每次他故意碰她的耳朵,她的反应都很大。
楚司尧薄层贴在她的耳边:“这么敏,感。”
沈瓷吻着他好看薄削的唇,柔着声音,再次的:“到房间。”
楚司尧的手指还是停在她的耳朵,故意轻轻地摩着,坏笑的眼神盯着她:“不。”
沈瓷最终没有抵挡得住,还是被他按在了车上……
很久,楚司尧才放开她。
沈瓷的眼神迷离,巴掌大的脸涨红。
整个人都没有力气站着了。
楚司尧把她抱到了楼上,走进浴室。
沈瓷泡在浴缸里,想起以前为了得到他,知道他喜欢刺激,就和他在车上……
从此楚司尧就像喜欢上了这个游戏,经常都在车上对她……
想起那些疯狂的画面,沈瓷脸颊发烫。
温热的水浸过她的皮肤,让她的皮肤白的透亮。
她从水里伸出脑袋,看见旁边的楚司尧已经关掉花洒,在腰间松松垮垮的围了一条白色的浴巾。
露着性感结实的胸膛。
浑身都像在散发着诱惑。
楚司尧转过身子,抬脚朝她走过来,伸出手指,挑起她娇俏的下巴,眸中带笑:“刚才还不够?是不是还想继续。”
他的话让沈瓷清醒过来。
脸火辣辣的,连忙摇头:“不用了。”
刚才在车库,她都已经浑身没有力气,站不住了。
楚司尧薄唇微扬,似笑非笑的眯着她:“这两个月我不在家,你一定很想吧。”
沈瓷的脸更烫了,把脸转开,没有和他玩味的目光对视。
这三年他这方面的需求很强,而她也一样。
因为她想怀上他的孩子。
楚司尧在她的红唇咬了一下,抬脚走出去。
沈瓷拿着浴巾裹在身上,也走到房间。
楚司尧坐在窗前的单人沙发,双腿交叠着,手上拿着一份工作文件,慵懒随意的姿态透着性感优雅。
沈瓷刚要说话,心里一阵反胃,急忙走到浴室,趴在洗手台。
楚司尧丢下文件,朝她走过来,轻柔的拍着她的肩膀:“怎么了,吃到不干净的食物了吗?”
她的身子弱,吃到不干净的食物容易反胃。
沈瓷趴在洗手台,没有抬起头:“在房间的抽屉有验孕棒,你帮我拿过来。”
她没有抬起头,也就没有看见楚司尧的神情顿时沉了下来。
没有听见动静,沈瓷握着他的手:“在房间桌子的第一个抽屉。”
楚司尧眸光深邃的盯着她,抬脚走出去。
很快就把验孕棒拿过来递给她。
沈瓷在浴室里面过了一会才出来。
楚司尧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窗前,手里燃着一支烟,听见声音转过头,目光紧紧的锁着她:“怀了吗?”
看见他浑身的寒气,沈瓷的心里莫名一阵慌乱:“你不想要吗?”
他们已经结婚三年了,也应该有个孩子了。
楚司尧把烟放在薄削的唇吸了一口,吐着淡色的烟圈,眯着眼眸,声音听不出情绪:“我们不适合要孩子。”
沈瓷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盯着他。
不适合要孩子。
为什么。
他们结婚做了体检。
他的身体是正常的。
她也是一个正常健康的女人。
为什么不适合要孩子。
她觉得自己一定产生了幻听。
他肯定不是不想要孩子。
拂着脸上的长发,再次抬头看着他。
楚司尧依然站在窗前,俊美妖孽。
让人忍不住沉沦。
她觉得口干舌燥,心在砰砰的跳着,努力稳住自己的情绪,轻声的:“你刚才在说什么。”
楚司尧转过头,烟雾在他的面前缭绕看不清他的神情,每个字却很清晰:“我们不适合要孩子。”
这样直接的话,沈瓷终于听清楚了。
也让她心中的希望破灭。
她以为三年的时间足够让他喜欢上她了。
每次他们做亲密的夫妻之间的事情,他那么疯狂热情。
她也产生了一种幻觉,以为他不仅喜欢她的身子,也喜欢她这个人。
然而现在那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楚司尧吸了一口烟,冷冷的盯着她:“验孕棒的结果,怀了吗?”
视线从她巴掌大的脸落在她的小腹。
沈瓷捏着手指:“没有。”
楚司尧瞥了她一眼,换了衣服,也把一件裙子丢到她的面前:“换上,到医院重新检查。”
沈瓷瞪大了双眸,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声音都在颤抖:“为什么要去医院?”
为什么要到医院重新确认她有没有怀上?
以为她在撒谎,担心她怀上孩子吗?
深夜的风大,窗户没有关上,呼呼的风吹进来,就像沈瓷空荡荡的心。
房间一片安静。
橘色的灯光落在楚司尧高大挺拔的身影,却像一块冰,把沈瓷的心冻僵了。
看见她站着没有动,楚司尧把她身上的浴巾扒了,给她换上了裙子。
将她抱起来带到了车上。
沈瓷的眼睛红了,就像有一股热气要从眼眶里冲出来:“我不到医院。”
楚司尧却像是没有听见,车子在午夜的街道上疾驰。
沈瓷的心就像是被一只手抓着,喘不过气。
半个小时,车子停在了医院门口。
楚司尧撇着她苍白的小脸,拿起车上的打火机和烟盒,取出一支烟焦躁的点燃:“自己下车还是让我抱你下车。”
虽然现在是深夜,但是医院门口还是有过来就诊的病人。
沈瓷咬着牙齿,苍白着脸推开车门。
风吹过来,她的身子一抖,抱着自己的肩膀。
楚司尧把身上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外套留有他的气息,沈瓷的心口酸。
艰涩的开口:“是你现在事业属于上升期工作太忙碌,不适合要孩子吗?”
楚司尧吸了一口烟,吐着烟雾,看着她:“结婚的时候我是怎么说的?你忘记了?”
沈瓷没有忘记,结婚的时候,他说不想要孩子。
沈瓷以为他过习惯了单身的生活,不想有个吵闹的孩子打扰他。
可是结婚都三年了,他居然还是当初的想法。
楚司尧没有再说话,牵着她的手走进医院大厅。
他的手掌很大,每次他握着她的手,沈瓷都觉得温暖。
他的手落在她的身上,都让她颤抖。
然而此刻,她想把自己的手从他的手里挣开逃离,却挣不开。
他的力气很大,直接就将她拽到了医生的办公室。
沈瓷的脑袋嗡嗡的响,觉得越来越不能呼吸了。
楚司尧跟医生说了什么,她已经听不见了。
直到一个护士走过来,在她的耳边轻声的询问:“小姐,你还好吗?要做检查了。”
她抬头,楚司尧已经走到房间的门口等她。
是怕她逃离吧,一直站在房间的门口。
沈瓷不知道是怎么结束了这场检查。
拿着检查报告要走出房间离开,主治医生对她说:“沈小姐,你和楚公子领证结婚的当天,楚公子就过来医院做了结扎。”
“不过结扎也不是100%保险,也会有怀上的意外。”
看着沈瓷苍白的小脸:“如果真的这么不想要孩子,最好让楚公子戴,套。”
沈瓷想起楚司尧以前对她说,他不想戴。
觉得这是束缚。
沈瓷低头忍住眼睛里的眼泪走出房间。
楚司尧已经没有站在房间门口了。
从包包里拿出手机,要给他拨电话。
想了想,又把手机放回包包。
吸了口气,要走进电梯,走廊一片喧哗。
几辆车发生了追尾,伤者全都送到了医院。
走廊围满了护士和医生。
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被放在移动床上。
护士推着她从沈瓷的面前经过,碰到沈瓷:“小姐让一让,让一让。”
沈瓷抬头,刚要说话,就看到楚司尧挂了电话,朝移动床上的女人跑过来:“顾云,顾云。”
那张漂亮俊美的脸是沈瓷从来没有见过的紧张。
护士和医生推着女人进了手术室,楚司尧站在手术室门口,修长的手指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立刻给我找帝都最好的外科手术医生过来。”
一个中年女人走过来:“司尧,顾云怎么样了?”
楚司尧扶着她:“阿姨,她会没事的。”
中年女人抹着眼泪:“这三年,顾云过得也不好,你回到她的身边吧。”
“如果不是她心里想着你,开车走神,也不会发生车子追尾。”
“再这样下去,顾云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怎么办。”
其他的家属也赶了过来,焦急的询问楚司尧,顾云的情况。
楚司尧和中年女人说了什么,沈瓷再也听不见了。
她靠着几米远的墙壁,茫然的看着楚司尧和旁边的中年女人。
抖着手从包里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她一直放在心上的号码。
电话接通,楚司尧声音暴躁:“检查结束了?”
沈瓷咬着牙齿:“你在哪里?”
楚司尧:“公司有点事,我先回公司了,做了检查就回去休息。”
沈瓷正要挂电话,楚司尧的声音追问:“结果出来了吗?怀上了吗?”
沈瓷吸了一口气,忍着眼泪:“如你所愿,没有怀上。”
话音落下,楚司尧就挂断电话。
像是知道她没有怀上的结果之后,他就迫不及待的不想浪费多一秒钟的时间在和她的通话上。
站在几米远的走廊,沈瓷看见楚司尧把手机放回裤兜,高大笔挺的身影依旧站在手术室的门口。
那张俊颜充满了焦灼,浓眉紧锁。
沈瓷搭计程车回到云海山庄。
午夜的街道安静寂寥,偶尔有一两辆车从她的面前疾驰而过。
……
从计程车下来,站在云海山庄看着车库,想到刚才和楚司尧在车上疯狂的画面。
就像一场梦一样。
沈瓷回到房间收拾了几件衣服,就提着行李离开,回到婚前自己的小公寓。
楚司尧几天都没有来找她,不知道是不是在和她赌气,没有经过他的同意,私下就想怀孕。
还是一直陪在那个叫顾云的女人身边。
沈瓷是星耀公司的一名白领,产品规划师,公司和楚司尧的天马集团有生意来往。
周五,产品的一份资料要拿到天马集团,沈瓷犹豫了很久都没有离开公司。
主管朝她走过来:“沈瓷,怎么了?怎么还不把文件拿到天马,那边的人都在催了。”
沈瓷低头,拿着文件,踩着高跟鞋走出公司。
开车到天马集团的写字楼。
雄伟的写字楼就像到了云层一样。
沈瓷在车里坐了一会才走进里面。
她已经一个月没有见到楚司尧了,希望这个时候也没有见到他。
他是天马集团的总裁。
她和楚司尧是隐婚,外界的人都不知道他们结婚了。
走进大厅等电梯,旁边的几个女同事在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集团新来了一位高层,要空降成为集团部门的副总经理。”
“听说是顾家的小姐顾云,著名大学毕业,专业是金融,却同时修了好几门专业,都和经商有关。”
旁边的另一个女同事低声的:“就算学的几门专业都和经商有关,也不能一下子就成为产品部门的副总经理,就不怕被人指指点点吗?”
刚才说话的女人凑近女同事的身边声音更小了:“这你就不知道了,顾家的小姐顾云一直是总裁心尖尖的人,不知道这三年他们为什么分开了,以前顾云也来过公司看楚司尧。”
同事惊讶:“总裁现在和顾云小姐复合了吗?”
女人瞥了她一眼:“当然了,如果不复合,怎么可能会让顾云成为产品部门副总经理?这不是谁都可以坐上的位置。”
沈瓷低垂着脑袋,手指捏着文件。
结婚之前她不知道楚司尧心里有人。
现在从别人的口中知道楚司尧的心上人,又想到一个月之前在医院看见的顾云,觉得自己在这场婚姻里是一个小丑。
一个月之前,她看见顾云浑身是血的躺在病床上。
现在就出院了吗?
刚出院就到天马集团任产品部门副总经理,楚司尧这么迫不及待的安排两个人见面,把顾云放在他的公司。
以前她也想应聘到天马集团,楚司尧说不想被员工说闲话,就算她凭自己的能力应聘进来,也会被员工说靠他的关系。
沈瓷就到了另一个公司星耀应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