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嫁,这是你定下的婚事,与我何干?'
于晚晚眼底划过讽刺,这就是于家。
’事已至此,你必须嫁,傅家的身份和地位岂能儿戏?由不得你拒绝。‘
于晚晚看着于菲翘着长腿,似笑非笑的坐在椅子上,忍不住心中嗤笑一声。
于家能够与傅家联姻还是于晚晚母亲在世时定下的婚事,只不过在她母亲过世后,
原本属于她的婚事被于菲取而代之。
傅家在晋城权势滔天,是豪门中的翘楚。
能够攀附上傅家,那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事,为此于菲在圈子里炫耀好久,
赚足了面子。
可是前几日傅彦北出了车祸,成为了植物人,命不久矣,生还的几率渺茫。
傅家立刻提出与于家提前完婚,给傅彦北冲喜。
于菲被于家捧在手心上,嚣张跋扈惯了,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的嫁给一个将死之人?
’傅家太太的身份,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得到的,于晚晚还是爸爸向着你,才把
来之不易的机会留给你。
于菲漫不经心的目光扫过,眼里满是施舍。
如果不是傅彦北成了植物人危在旦夕,哪里会轮得到于晚晚这个乡下野丫头。
于晚晚讥讽的勾勾唇角,冰冷的目光落在于菲身上。
’如果我没有纪错,晋城的豪门圈子里无一不知是你于菲要嫁给傅彦北?
你休想拿我当替代品,你这么做不怕被傅家报复?'
在晋城没有人不知道顶级豪门傅家,而傅家大少爷傅彦北更是以做生意眼光精准,
为人手段阴狠毒辣著称,是让人忌惮的存在。
于菲瞳孔骤缩,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不过很快平复下来。
于菲优雅的走到她的面前,用力捏住她的下巴
‘现在晋城谁不知道傅彦北是一个将死之人?只要你能乖乖出嫁,什么问题都不会有。’
‘你想都不要想。’
于晚晚嫌弃的打落于菲的手。
于菲没有想到于晚晚如此无礼,踩着镶钻的细高跟重心不稳后退两步,重重的跌倒
在地上,疼的她倒吸一口凉气。
‘于晚晚你一个乡下野丫头片子敢在于家撒野?’
于菲狼狈的坐在地上,眼里带着怨毒看着于晚晚。
于晚晚冷着脸不为所动。
‘你确定不嫁给傅彦北吗?我手里可是有你妈妈的遗物,你不想要吗?’
于晚晚握紧拳头,指甲扣进肉里,红着眼角,声音沙哑:”你敢威胁我?‘
’威胁你又怎样?难道你不想要你妈妈的遗物吗?‘
于菲修长的手指点着于晚晚的额头,得意洋洋的看着于晚晚。
当初穷小子于念白攀附上她母亲,掌握经济大权以后就甩了她母亲,转头
娶了于菲的母亲张兰。
当年她母亲精神受到重创出了车祸撒手人寰,目睹一切的于晚晚不相信她
母亲死于一场简单的车祸。
于晚晚当即就变了脸色,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寻找母亲丧命的真相,就在不久前
终于让她发现了当年的一些蛛丝马迹,种种迹象全部指向傅家。
现在于家要她替嫁,于晚晚不假意生气推拒,怎么可能会瞒过所有人的目光?
’要我嫁给傅彦北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有一条件。‘
’说吧,想要什么?‘
于非露出了然于胸的笑容。
于晚晚轻咳一声,抬眼扫过于菲。
’我要在出嫁前拿到我母亲留给我的东西,另外给我一笔嫁妆。’
‘到头来还不是为了钱?早答应不就完了吗?装什么清高。’
于菲嗤笑一声,冲着于晚晚翻了一个白眼。
‘你放心只要你嫁给傅彦北,钱不是问题。’
‘既然钱不是问题,那就现在给我开支票吧。’
于晚晚伸出白皙的手掌,示意于菲现在就行动。
‘傅家的人明天就会来接人,今天你就住在于家。’于菲趾高气昂的吩咐于晚晚。
于晚晚捏住支票的一角,随意的撇了一眼支票上的金额,嗤笑一声,修长纤细的手指
当着于菲的面,利落的将支票撕个粉碎。
漆黑的眼眸审过一丝嘲讽,若有若无的勾起唇角:’这点钱打发要饭的呢?于家的诚意
也不过如此?‘
’于晚晚你疯了吧狮子大开口?’于菲怒火中烧,眼睛都蹬圆了,扬起手就要打她。
可惜手臂被于晚晚牢牢抓住:’你说我脸上有一点伤痕,明天傅家人会怎么想?
想必于家也不想因为这么一点小钱被圈子里的人耻笑,坏了名声吧?’
于晚晚盯着于菲变幻莫测的脸漫不经心的说道。
于菲皱眉,不情不愿的又给于晚晚开了一张支票。
到了客房的于晚晚手里握着母亲留给她通体碧绿的平安扣,眸中闪过一丝冷意
她独自呢喃道:’妈你放心当年的真相,我一定会查清楚。‘
特殊的铃声在简陋的房间响起,于晚晚取出形似老年机的厚重手机,熟练的操作
几下,扩展成超薄的液晶屏幕。
【晚爷有人出价三千万请圣手出山,是否可接?】
于晚晚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第二天下午,傅家派人来接人。
穿着婚纱精心打扮的于晚晚被刚刚现身的于念白亲自送到傅家车里。
车窗外于念白擦红了一双眼角,车里于晚晚讥讽的勾起唇角。
殊不知这一切都被傅家司机尽收眼底。
‘太太,大少还在家里等着,耽误了冲喜时辰就不好了。’
’走吧。‘
她坐在车里思考到了傅家以后,该如何行动。
’太太,到了。‘
冷硬的语气突然打断于晚晚的思路,于晚晚这才发现傅家到了。
于晚晚白嫩的双手提起长长的婚纱裙摆,跟着司机的步伐下车。
中式的建筑,雕花的长廊,讲究的园林风水,无疑不透露着傅家的地位和财力。
现在不是欣赏园林艺术的时刻,于晚晚匆匆一撇就随着司机进了傅家。
’不好了,大少爷没有生命体征了!‘
傅家嫡系子弟一窝蜂似的涌入病房。
没有人注意,穿着婚纱的于晚晚蹙眉站在角落里。
直到一声轻佻的声调传来:”’我还不知道,于家大小姐什么时候整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