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大陆,天启国。
烈炎之森的中围。
夜黑如墨,浓稠的乌云遮住了月亮的光辉,整个世界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几道蒙着脸的黑衣身影悄无声息快速潜行在一条林间小道上,其中一个人的肩上还扛着一个类似人形的麻袋。
突然间,前方不断传来各种魔兽嚎叫声,几名黑衣人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
“老大,要不然咱们还是把她扔在这里算了,你看,前面……”
其中一个黑衣人声音有些哆嗦且结巴道。
领头的黑衣人也知道前面的危险程度,心里不犹豫那都是假的。
“但雇主可是说了,要咱们一定要把她扔到中围的那处悬崖底下的。”
黑衣头领有些不认同的皱眉道。
“哎哟喂,我的老大,为了这点小钱,咱们不至于真要那么拼吧,反正人都已经挂了,扔个尸体而已,只要咱们兄弟几人不说,到时候谁又会知道呢?”
其中一个黑衣人道。
“就是呀,老大,我觉得二哥说的也没错,前面实在是太危险了,而且这路越是往里走呀,就怪阴森滴,万一遇到高级一点的魔兽,就凭咱们兄弟几人的实力可是不够看的呀。”
另一个黑衣人也认可道。
"好吧,既然这样,那咱们再往前走五里,把她扔下就回去领赏!"
领头黑衣人也把他们的话听了进去,觉得在理说道。
于是几名黑衣人相视一眼,向着前面更加提快了速度。
在寂静恐怖的森林里,皎洁的月色透过树枝斑驳洒落了下来,照在地上那一动不动的麻袋子上,在这漆黑的森林里显得诡异而又阴冷。
忽然,原本死一般寂静了许久的袋子突然间动了一下,紧接着麻袋中装着的女孩睁开了冷如寒冰般锐利的双眸。
醒来的凤妖妖只觉得自己全身的骨头仿佛都被拆散了重组般。
痛得撕心裂肺,她感觉自己就像是掉到了万丈深渊,四周漆黑一片,没有任何光线照射进来,只有耳边传来呼啸的阴风声。
“这里到底是哪?”
她虚弱地喃喃道,想要挣扎着坐起身子,却发现自己好像在一个袋子中?
嗯?
她动了动身子,再次确认了一次。
果然,居然不是自己的错觉,自己果真是在一个麻袋当中。
天杀的,那个家伙居然胆敢把自己装麻袋?
她只记得今天自己相亲被拒,一时生气回来时把车开到了最快,然后‘砰’的一声撞到了悬崖外去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她记得那地方明明是很高的,按常理来讲掉下去必将是粉身碎骨才对的。
“难道自己命大,居然没死?”
她心道。
凤妖妖咬紧牙关强迫自己保持清醒,突然脑袋一阵抽痛,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疯狂涌入脑海,令她忍不住抱住头痛苦呻吟出声。
那些画面太凌乱也太模糊,一个女孩的一生就像放电影般在她脑海里快速地过了一遍。
但她可以确定那绝不是她的记忆,她这是——重生了,而且还是穿书了。
穿到一本前几天被她一直吐槽的烂尾小说里。
只因为那个狗屁作者把书里的一个傻子女配写成和她一模一样的名字。
结局还活不过五集,她不气才怪。
而原主是天启国凤丞相家的二小姐,与她同名同姓也叫凤妖妖。
是天启国闻名天下的第一美人,同时也是天启国出了名的第一大傻子。
父不疼母不爱,在凤府过得下人都不如。
而过两天正是原主和天启国太子成婚的日子,凤家大小姐凤若馨便骗原主来到这里想了结了原主,她便能代替了原主嫁给太子夜凌轩。
而太子夜凌轩和小白莲早就已经暗中勾结在了一起。
这次小白莲要对付原主的事,太子是知道的,却没有出手阻拦,摆明了也是恨不得原主死掉,免得娶了她这样的太子妃,丢他的脸。
凤妖妖理完思绪好不容易才从麻袋里面爬了出来,幸亏那些人绑的不是死结,要出来也容易。
“放心吧,以后,我就是你,属于你的一切,我都会为你夺回来的,你的仇,我来报。”
她摸着心房处那颗跳动异常的心,眼神坚定而冰冷,在心底发誓道。
既然来到这里,占了她的身体,那么她的仇人,就统统留给她来解决吧!
说完,她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似乎从这一刻开始,她才完完全全和这副身体融合在一起了。
她,凤妖,30世纪的华夏人。
28岁,自小在孤儿院长大,是一名孤儿。
却也是M国最大的神秘组织‘黑夜帝国’的创始人,也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之王‘血玫瑰’。
她曾经暗杀过许许多多政界要员、军部大佬、商业巨鳄、武林宗师,超级富豪等,但凡是被她盯上的目标,没有一个活口,而她所执行的刺杀任务,更是从未失败过。
厌倦了刀尖舔血的日子,得到过因杀戮和鲜血浇筑的成功与荣耀,她也想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所以她金盆洗手,做起了一名普通的小护士。
“小妖啊,今年你也不小了,今天呀,我那大侄子给我送饭来了,要不要去看一眼?”
护士长李阿姨笑眯眯地对着凤妖说道,脸上挂满了慈祥的笑意。
“哦……好……”
凤妖妖愣愣地点头应道,表情恍惚地跟着李阿姨走向病房区。
这可是李阿姨这个月以来第二十八次提起同样的一句话了。
如果今天不答应,明天她还是会同样过来问,搞得她28岁了似乎就要注定嫁不出去似的。
她知道李阿姨也是真好心,知道她是孤儿,把她当作自己人看待,才整天关心她的婚事。
反正她也想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去看一眼也何妨。
“小妖啊,这里临时来了个急病的人,这里正缺少人手,她们都下班了,你来帮忙一下。”
突然,房门口处有个主治医生焦躁的声音朝着她这边喊道。
她抬眸望去,就看见几个护士推着担架床往手术室里赶,而其中躺在担架上的女子此刻正痛苦扭曲着,嘴唇已经白得近乎透明,身上的衣服全是血。
“好……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