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是的美丽盖过了楚雄印象中的所有其他女人。

但是比起裘玲玲来，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裘玲玲是他这辈子最欣赏的女子，就算不漂亮，但在他的心里还是最美好的。

玲玲，你在哪里？我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你？

进入饭店找凳子坐下，楚雄的脑子里再一次想起来了裘玲玲。

“老板娘，你店里可有热水烫脚，我的靴子进水了。”

陈福最先要做的就是解决掉靴子进雪水的问题。一双脚快要麻木了。

“有有有，客官请随我来，伙计，给楚公子看茶。”

随着饭店老板娘柳如是一句吆喝，一个伙计模样的中年男人，赶紧从里屋走出来，笑眯眯地提着一个冒热气的茶壶走到楚雄的身边，小心翼翼地给他倒了一杯热茶。

这厢陈福跟柳如是去了后堂。

后堂里有四个女人围在一张八仙桌上搓麻将。都是有钱人家的阔太太。穿戴十分耀眼。小蛮腰束的线条分明。轮廓有致。脸上的皮肤白净而光滑。如果用手摸一摸多爽。

陈福不禁盯着她们看了一眼。嘴上露出邪笑。

桌子底下放着一盆炭火。陈福不由走近去看她们搓麻。

柳如是找来一条凳子交给陈福，吩咐他先坐在凳子上烤脚。

陈福也没多想，当几个女人的面把靴子脱下，倒竖起来把里面的雪水倒干净，又把臭袜子脱下来放在旁边的凳子上。让袜子也能烤上炭火。炭火在燃烧，冒起了一股青烟。

四个正在搓麻的女人被熏出了眼泪。

“不玩了，这家伙的袜子好臭。”

其中一个女人放下手里的麻将，站起来说。

其余三个女人也没了那份兴致，纷纷把手里的麻将扔在桌子上，怒盯一眼陈福，走了。

陈福心想他的脚有那么臭吗？不至于吧。

柳如是从里屋拿来一只浴盆摆在陈福的面前，目光却落在了桌子上。

“她们几个走了吗？”

陈福道：“都走了。”

”为什么。刚才不是好好地在搓麻。”

陈福：“嫌我脚臭，就走了。”

柳如是探头瞧了一眼，赶紧用手捏住鼻子道：“真的好臭，壶子里有热水，你自己倒。”

说完不再理睬陈福，出去了。

陈福也没计较，脑子里在琢磨如果有运气搞上老板娘柳如是该多好。

自从老婆十年前得病死了之后，他就没去找过女人，如今回想起来多少有点遗憾。男人一辈子如果没有几个相好的女人，岂不是白活了。

心底的荷尔蒙随着不安分的思维爆发，陈福竟然有了一种想要女人的冲动。

外面的情况正在悄悄发生变化。那四个女人走出后堂，冷不丁看见在喝茶的楚雄，不由得一齐刹住了脚步。四双饱含柔情的桃花眼，不约而同地定格在了楚雄身上。

后生好俊。简直就是县城第一大帅哥呢。

“走走走，看什么，都给我回家去陪自己的男人，姑奶奶店里的客人，谁也别想打他的主意，都给我走。”

柳如是恰好出来看见，赶紧上去劝那四个女人回家。

那四个女人在柳如是面前竟然表现出十分乖巧的样子，出去了。

楚雄不动声色地看着。嘴角露出轻蔑的笑意。

门前来了四个男人。他们把自己心爱的女人背走了。

“楚公子，你可知道刚才那四个女人都是些什么人？”

楚雄摇头：“不知。”

柳如是看一眼那些正在吃喝的客人，凑到楚雄的身边说了一个秘密。

原来那四个女人是县城享有盛名的四大财主的小妾。名字分别叫红杏，白梨，紫英，蓝蝶。四大财主都是亲兄弟。赵海，赵山，赵江，赵河。每天上午八点半，他们都要自己的小妾来这里搓麻。晴雨天的时候乘坐轿子过来，遇上大雪天就由下人背着送过来。

年深月久就成了一种习惯。

楚雄不信，说：“难道偌大的县城，就没有麻将馆赌坊之类的娱乐场所，非要来你的饭店搓麻将，不怕她们影响你做生意。”

柳如是：“我也不是白给地方给她们玩牌。每小时收取她们一块钱的大洋。不过需要管她们一顿饭。而且必须荤素搭配。做出来的菜也必须色香味俱全。哦，她们还有一个共同的爱好，喜欢吃我亲自掌勺的酸辣鱼。要不你也来一份。一块大洋一份。一斤多的本地河鱼呢。”

楚雄问：“赵家四兄弟做何生意，那么有钱？”

柳如是盯一眼楚雄，妩媚一笑。

“呃，还不是靠贩卖古董发的家。据说赵家四兄弟每年立秋之后都要去塞北淘宝。一去就是差不多半年。每一次都是满载而归。这不前两天刚从塞北回来。我听赵老大的小妾说三弟赵江为了一把古剑，差点跟相中南镇的古董商楚同打起来。谁知道是真是假。”

楚雄一惊，沉默下来想起了心事。

莫非在北镇杀害家丁的凶手就是赵江的手下？

越想越觉得事情蹊跷，楚雄决定天气放晴之后，就去找赵江问个明白。

无意中得到这个消息，楚雄竟然有些亢奋。

柳如是道：“请问楚公子是哪里人？”

楚雄哦了一声，笑道：“我是哪里人对老板娘来说有那么重要吗？”

“不重要不重要，只要楚公子不少我的银子就是了。来人，把楚公子请去楼上雅间用餐。”

老板娘话音刚落，就有一个油头粉面的后生从后堂走了出来。在他身后居然跟着管家陈福。楚雄看见后愣了半秒。陈福一脸笑的来到少爷面前，说老板娘派人给他送来了一双布鞋，穿在脚上的感觉别提有多么的舒服。

说完把一只脚抬起来搁在凳子上让楚雄看鞋。

楚雄盯一眼他脚上穿的那双布鞋，说道：“管家，这双鞋不会是盗墓贼从坟墓里挖出来买给饭店老板娘的吧。老板娘嫌晦气，就拿来白给你了。”

陈福吓一跳。

“呸呸，少爷你就是个乌鸭嘴。天底下哪有这种没心没肺之人。我不信。”

楚雄只是跟管家开了一个玩笑，没想到管家当真了。脸色气得变成了猪肝。

那后生道：“楚公子，楼上雅间请。”

楚雄担心被人设局，不敢去，呵呵一笑说在这里用餐空气更加新鲜，冷是冷了点吗，如果加上一盆炭火就爽歪歪了。

柳如是正好从后厨出来，吩咐道：“去个人把后堂搁置的炭火给楚公子端上来。”

那后生不等老板娘把话说完，屁颠屁颠去了后堂。一会儿把炭火端过来放在楚雄面前的桌子底下。楚雄瞬间觉得身上暖和了许多。

其他几位正在用餐的客人，纷纷把目光投向楚雄，心有不服可是没有办法。

谁让楚公子的身份高人一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