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夜色撩人。
晚上八点,沈家举办了一场华丽辉煌的酒会,步星澄看着高台上一家三口亲密无间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眼底一片冰凉。
杀了人还能坦荡的站在这里,装作无事的模样,她攥紧垂落在身侧的手指,面色讥讽。
“今夜是我女儿沈悄的生日宴,沈氏也将准备好的十年纯手工酿制的酒,献给大家!”
沈沿大手一挥,只见好几个服务员从后台出来,手里都端着一盘酒。
步星澄的视线缓缓落在盘子里,看着那些白色液体,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眼底满是鄙夷。
刚收回视线,就察觉到一道冰冷略带打量的视线朝自己看来,她心神微动,下意识回望过去,就看到一西装革履的男人坐在一处角落。
男人浑身透露着高冷矜贵的气息,尤其是那双漆黑深邃的眸子,好像能洞察一切,神色冷淡,给人一种冰冷感。
仅仅是几秒,步星澄就收回视线,眼眸微垂,掩下眼中的情绪,薄唇轻勾,带着几丝得逞。
她的猎物出现了!
对面的陆靳洲并没有在女人身上停留太久,缓缓将视线落在台上说话的男人旁边的沈悄身上。
这就是他的联姻对象?
半小时后,步星澄出现在走廊,视线落在身影虚晃,脚步踉跄的男人身上,薄唇轻勾,眼眸微闪,眼睛好似带着星光,声音清冷却带着几丝魅惑:“需要帮忙吗?”
陆靳洲面色微微泛起一阵潮红,眼睛却冰寒一片,好像能将人活活冻死,神情冷淡,眉心紧蹙,语气凉薄:“不必!”
步星澄闻言,眉梢微微上扬,继续朝男人走去,二人的距离渐渐靠近,对于男人身上散发的威慑力,她一点都不害怕。
她指尖修长,轻而易举的勾起男人的领带,轻轻一扯,后者微微弯腰,俯视着靠近的女人。
鼻息间充斥着她身上散发的淡淡橙子味儿,眼眸微眯,声音低沉却带着警告:“滚!”
“呵!”
步星澄微歪头,一双眼睛泛着迷人的光泽,轻笑出声。
艳丽的目光扫过他鼻梁上的那颗黑痣,一把将他推到墙角,单手撑在他身后的墙壁上,另一只手依旧勾缠着男人的蓝色花纹领带。
“可……你现在需要我!”
女人勾人心魄的声音再次响起,陆靳洲只觉得,现在的他犹如一直被囚禁,想挣脱牢笼的困兽。
体内药效再也压制不住,看着面前的女人,浑身热浪翻涌,血脉喷张,就连呼吸都变重了几分,渐渐失去理智。
下一刻,男人大掌自她后脖颈紧紧掐住,感受着男人指尖处的粗糙,步星澄眼眸忽闪。
只听男人压抑的声音,带着无尽寒意在她耳畔撩拨:“你找死!”
明明动作那么暧昧,可说出来的话却满含警告,步星澄心尖一颤,压下心中的慌张。
抬眸时,再次恢复平静一片,笑颜如花的望向近在咫尺的男人,声音带着几丝勾人:“先生,你被人下了药,我这可是好心帮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呢!”
只见陆靳洲半眯着眼睛,眼底满是威胁,一把将人打横抱起,暴力的踹开一间华贵的房门,将人粗鲁的丢在床上。
抛下一句:“这是你自找的!”
之后,整个人俯身而下,硕长的身影将怀里娇小的女人笼罩着。
看着男人眼睛迷离,一副动情的模样,独属于男人荷尔蒙分泌的气息缓缓落入她鼻尖,步星澄身上清冷,薄唇轻勾,直接抬手劈在男人后脖颈。
陆靳洲只觉得后颈一痛,随后就晕了过去,在昏倒前,还听到女人略带嘲讽的声音响起:“凭你,也配!”
步星澄一脚将人踹到一边,然后从袖口里掏出一颗红色的药丸,粗鲁的塞进男人口中,一把捏起他的下巴,强迫人将药丸吃下去。
“要不是看你对我有用,我才懒得救你!”
步星澄淡漠的扫了一眼床上昏迷的男人,起身去了浴室,看着镜子里自己光滑白净的肌肤,重重咬牙,直接上手狠狠掐了下去。
“嘶…………”
——
次日一早,陆靳洲睁开一双满是寒意的眼眸,昨夜的事情渐渐回笼。
他揉了揉眉心,看到自己浑身裸露,身上只随意搭着一件单薄的被子,面色瞬间阴沉,心情也格外的狂躁。
“醒了!”
一道慵懒略带清冷的嗓音响起,陆靳洲微微蹙眉,朝声源处望去,眸子犀利,看向步星澄时,眼底暗含杀意。
女人随意的穿着一件白色浴袍,斜靠在沙发上。
宽大的浴袍将她整个人遮住,只露出一双洁白干净的小脚丫,还有一双白得发亮的纤细小腿。
他这是被人给——强了!
这个念头一升起,他紧紧攥着被子一角,神色冷硬:“你找死!”
“我死不死不知道,但是你再不治疗,可就快死了!”
步星澄收起脸上的玩笑,一本正经的望着他。
看出他眼底的不信,步星澄微微叹了一口气:“你中毒了,这种毒很罕见,我可以救你!”
“我凭什么信你?”
陆靳洲压下心中的怒意,语气凉薄。
察觉到男人眼底的杀意,步星澄轻松一笑:“你现在是不是感觉浑身乏力,双腿酸软,心跳加速!”
她藏在身侧的手却不安的紧紧握着,她想报仇,就只能对他使手段。
听到步星澄的话,陆靳洲依旧眯着眸子,淡淡望着她,语气清冷:“这种情况不都是事后表现吗?”
步星澄:“…………”
“呵!真没想到陆先生属于闷骚型,我喜欢!”
步星澄停顿几秒,丝毫不掩饰自己对男人的爱意。
“你体内的毒素至少已经存在二十年了,要是再不解,你活不到今年中秋!”
距离中秋还有三个月!
听着她的话,陆靳洲神色蓦然一凌,一双漆黑带着寒意的瞳孔死死的望向她,她怎么会知道?
他体内的毒是在八岁那年被人下的,这些年看了很多医生,得到的结果都一样,无法根治,只能缓解。
“你到底是谁?”
“薛派第三十八代传人薛宏渊薛神医的唯一关门弟子步星澄!”
“这个身份够吗?”
听到步星澄的话,陆靳洲眼底闪过一丝错愕,但很快就恢复平常,语气透露着威胁:“如果你敢骗我,我会让整个薛派陪葬!”
步星澄直接给了他一个白眼,薛派可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找到的。
想到昨晚的事情,她眼底闪过一丝坏笑,刻意将锁骨处的痕迹裸露出来。
“陆先生,现在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要不是我,你昨晚可能就被媚药折磨死了!”
陆靳洲余光不经意落在她锁骨处,肩膀处暧昧的痕迹,眼眸微眯,脸色也冷了几分,语气淡薄还带着几分不屑:“除了爱你,其他条件你随意!”
“陆先生,我们结个婚玩玩儿!”
看着他性情冷淡的模样,步星澄缓缓朝他走过,微微弯腰凑近他面前,神色娇俏带着几丝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