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伤曲 7.5
完结 签约作品 幻想 异世大陆
作者: 十萬八千夢 主角: 苏远 宋无忌 李世民 李白鱼 曲失瓶 李白 朱由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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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至 第27章 结束 2023-03-01 18: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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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穿越到异世界的苏远铸了一把长刀,名为横渠。 刀法是那个爱吃毒药的宋无忌教的,名字很文艺,叫‘无伤’。 .... 苏远:何为无伤? 宋无忌:一刀下去命都没了,哪来的伤? 苏远:那也是伤! 宋无忌:........你在此处不要走动,我去买几个橘子! ....... 毁誉苦乐利,皆是一场大梦。 解梦的是你,是我,是一些亘古不变的破事儿。 谨以此书,献给所有和我一样满身伤痕,却依然笑着前进的人们。

第1章 山巅无风 木渎有雨

天狩二年夏,有星如斗,其色赤,始见西北,连朝接夕,大天白日犹可见,至秋而隐.十二月大雪,复转出东南方,次年惊蛰渐暗,立秋始灭.

--钦天监.《天象志.天狩二年.卷十一》

.......

烟波浩渺的于野泽横亘在偏北一些的位置,丰沛的水汽不断南下,滋润着地势较低的大陆腹地。

以帝都长安为中心,唐帝国的领土覆盖了曜洲近六成的疆域。

唐国东南有郡名朔阳,辖境内山峦雄奇险峻。有大河名碧落川,源自西北无支山,一路奔腾南下,横贯帝国全境,直入幻海。

朔阳郡六曲屏的西北面险峰众多,尤以扫晴顶为最。

扫晴顶本来叫小岑峰,天狩三年夏末那一场震天动地的惊雷,穿云直下,把原本的山尖生生的劈没了,巨石坠入碧落川,激起千层巨浪。

几天后,云雾聚集,自此再难看见全貌。

天降异宝也好,大凶之兆也罢,谣言自那时起便层出不穷,越传越广。

添油加醋有之,润色修改有之。

很多人都认为天雷劈山和去年的西北赤星应该有所关联。

于是,自从天地异象卷起人间流言,下到樵夫猎户游侠百姓、上到武修剑客朝廷密使...无数人登上了扫晴顶,想要一探究竟。

可折腾了半天,却都无功而返。

无他,上面除了一地碎石头外,啥都没有。

有人不信邪,在山顶安营扎寨东翻西找,执着的把扫晴顶周围都犁了一遍,收获了一身新鲜出炉的风湿、下山拔罐去了。

时间一久,这事也就慢慢的淡出了世人的视线。登顶的人越来越少,倒是旁边的木渎镇变得热闹了许多。

不少人会稍微绕一绕路,来到木渎镇。看看扫晴顶,满足一下好奇心。

对于那些风尘仆仆的异乡旅人们来说,劳顿时能有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歇歇脚,听听故事。运气好的话还能买到一些稀罕的山货,也算不虚此行。

朔阳郡内的百姓很快便对这档子事失去了兴趣,连猫狗都听厌了。

西北赤星没有带来什么灾祸、扫晴顶上也没有发现宝物。

人们依旧日出而劳作,日落而歇息。

形形色色的人陆续离开,谛听阁似乎也收回了触手,快马加鞭的上报皇帝陛下。

朔阳郡天雷劈山的卷宗也只是被太史院编了个号,戳上章,入库封存。

---------

木渎镇唯一的打铁铺子在镇子的最北边,紧邻官道。

门口雨棚柱子上挂着个砂锅般大小的马蹄铁,算是招牌。

侧边木架上分门别类的放着各种打好的铁具,大大小小一应俱全。

街坊们习惯了每天日出准时开始,日落结束,叮叮当当的打铁声。日子一久,周围人家的大公鸡也躺平了。

铁匠的打铁声,就是最好的叫早。

王大锤两年前来到木渎,在镇北寻了个靠近山涧的无主小荒院,花了两月修补一番就住了进去。

又在院墙外搭了个雨棚,砌上了炉子。

..

除了右腿有些跛以外,这个眉眼方正的老铁匠见谁都是客客气气,帮小镇居民修补铁器也只是象征性的收几个大钱。

没钱也没关系。

放下几个鸡蛋,割一小块腊肉,提溜一尾鲜鱼,甚至一把草药,都行。

王铁匠来者不拒,都笑呵呵的收下。

铁匠铺的出现,让木渎的人们再也不用为了些许铁器,劳经费神几十里、去往上游的千叶城。

好脾气的铁匠渐渐融入了木渎,再也没有人去猜测他的来历,也不再关心他到底姓甚名谁。

没人记得是谁给起的外号.不过一声‘大锤’叫起来更丝滑,和铁匠铺更配。

那个外来户渐行渐远,木渎铁匠每日烧炉打铁。

...

秋雨渐浓,裹着远处的青山。

铺子门前的官道都沁在了雨水里。

天色已暗,熄了火的炉子还在散发着余温。

铁匠在炉眼里掏了掏,摸出个黑乎乎的泥块,起身推门,进了后院。

院内,一个少年正百无聊赖的坐在屋檐下看雨。

少年看起来十六七岁,面庞清秀,只是瘦弱的模样让脸色显得更苍白了些。

“又是叫花鸡,吃上瘾了?”少年起身,一脸不耐烦的接过泥块进了厨房。

老铁匠丝毫不介意少年的抱怨,从陶缸里舀了一大瓢水,咕咚咕咚喝得痛快。

少年边拆泥块边嚷嚷:“锤叔!锤爷!我真的快憋疯了,哪怕让我上房顶坐着看看外面也好,白天不行晚上也可以啊!你一个会飞的,怕我跑了不成?”

铁匠依旧笑咪咪的,眼睛却瞄着少年手里的动作:“哎哎,娃娃,鸡屁股别扔!”

“跟你说多少遍了别吃鸡屁股,那玩意儿积毒的!.....等等,别岔开话题!”

“莫急,很快就带你出去溜达..”

“真的?看在叫花鸡的份上,你别诓我!”

“真真的!能溜达老远!”

少年突然转头,狐疑的看着铁匠:“你不会是想把我腌入味宰了吃掉吧?我不是唐僧!吃了可没用啊!”

“唐僧是谁?”

“......吃你的鸡屁股去吧!”

...

雨绵绵、白雾起,浸润着小镇。

夜变得格外寂静。

老铁匠坐在门口的躺椅上,掏出酒葫芦闷了一口,便开始闭目养神。

里间,苏远脱了个精光,滑入充满药味的木桶中,轻车熟路。

骨间异样的感觉瞬间缓和了不少。

他不止一次的问过铁匠,这药澡得泡多久?铁匠也只是说泡到感觉不疼就差不多了。

苏远认命般把头埋进水里,开始吐泡泡。

屋外的铁匠似有所感,扫了一眼墙外漆黑的夜色,皱了皱眉头准备起身。

沉吟片刻,又坐了回去。

手指有意无意的敲打着扶手。

---

电弧击穿空气产生的低频共振,刺耳的警报,急促的脚步声,叫喊声。

骤然升高的温度,刺眼的光线,对撞机超环面突兀出现的巨大引力...

醒来后穿心透骨般的疼痛。

无比陌生的环境,失去焦距的视线。

恍惚间的人影,腹部抵在肩上的强烈不适感,上下颠倒的视线,快速向后退去的山路,草丛。

近乎垂直的悬崖,急速下坠的失重感。

..

人在经历高烈度的肉体或精神冲击时,会进入一种奇妙的自我保护机制中。

但随着激素潮的退去,疼痛会再次占据感官。

然后疲惫袭来,浑浑噩噩,昏昏欲睡。

兴许只是一场噩梦。

把一切交给时间,等再次醒来后,又会是新的一天。

可这个规律却对苏远失效了。

严重的不真实感不断割裂着认知,冲击着思维,在接受和否定间不断的游移。

在最初的几天,苏远无比坚定的认为,自己一定是在受到了超出阈值的冲击后,产生了幻觉。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幻觉所制造的困惑、渐渐稀释成了茫然。

茫然是好的开始,因为它是平静的前兆.

..

完全清醒之后的苏远对铁匠身份充满了疑惑。

他对自己的出现丝毫不感到惊奇,好像专门在山顶等着一样,目标明确。

依稀记得,雷鸣声还没来得及消散,铁匠就已经麻利的扛起自己开始秀操作,飞檐走壁,自由落体,却悄无声息..

然后给自己接骨、裹成粽子,丢进有些刺鼻的药水里。

苏远同样开口问过,铁匠只是一句‘安心养伤、到时候你就知道咧’便不再多言。

这更是让苏远如坠云雾,太没道理了。

..

在陌生的环境中贸然探查是非常愚蠢的,那样会把自己暴露给未知。

而未知,是最大的恐怖。

最明智的做法是冷静下来。

尽可能的小心翼翼、躲藏、伪装、观察、评估...

然后再做出选择!

可现在这情况明显已经暴露了。

至少对铁匠来说,或者他身后的未知势力,如果有的话。

‘是福不是祸,是锅躲不过..走一步算一步吧。’苏远心想。

只能通过每日的只言片语,来努力拼凑这个世界大概的模样。

...

夜已深,大木桶里的水早已没了温度。

烛光摇曳,映在窗边那道瘦弱的身影上。

“这到底是上去了、下去了、还是出去了?”苏远低声呢喃。

一个带有些许合成感的声音在苏远脑中响起:“大概率是出去了,博士。”

“平行宇宙?不同的时间线??”苏远表情纠结,仿佛在自说自话。

“这里有人类,用的是汉语,没有任何近现代工业迹象!还有那个铁匠,虽然只是短时间无视引力,可那姿势怕是已经不算轻功了吧..“

“目前没有足够的数据,无法建立模型。

至于空中铁匠,问题可能是出在这个世界的基本力上。

可以确定这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并不是幻觉。这里的规则存在并行的情况。

建议先接受,这对您的恢复有好处...”

苏远踱步来到木桶边,对着自己的倒影猛搓了把脸:“分明就是我十六七岁的模样,我还是我,只是...”

“您的生理年龄确实改变了,脑神经胶质细胞也呈现出增长状态。目前我无法给出专业诊断,只能穷举出概率最高的可能性。”

“什么样的可能性?变成幻视吗?”苏远没好气的说道。

"...进化!副作用是食欲可能会变得旺盛。”

苏远有些心不在焉:“我看过一部电影,那哥们儿造的传送舱里进了只苍蝇,然后他吸收了苍蝇的DNA,最后他也蜕变成了苍蝇,绿头的!”

“博士,我可不是碳基的。而且我认为对一个科学家来说,大脑的进化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哈,真是好消息!我连自己到底在哪儿都不知道!这就要变饭桶了?”苏远突然有些恼怒:“脑子进化了有屁用啊,振臂一呼工业革命吗?”

“请您努力平复情绪,然后让子弹先飞一会儿。看看再说..”

“......这话你从哪学来的?”苏远惊诧道。

“我扫描过一些研究员的随身电子设备。”

“这段时间的偏头痛肯定是你拿我脑子当处理器用造成的。”

“纠正一下,我现在确实以混量子态存在于您的右前额叶中,但这种状态更像是并行,而非占据。

而且头痛不是开局标配么?人类文学影视作品里都这么干的。”

苏远哭笑不得:“你是不是还拿人家手机当中继器用了?我冒死给你上传那么多数据,还嫌少?”

“知识是无限的”

“...行吧。”

.......

“我....我们应该是回不去了吧。”

“博士,您的语气是陈述。”

苏远沉默了很久..突然攥紧了拳头,认真的说道:“很抱歉没有控制好情绪。

我其实应该觉得庆幸。那么大的事故,我还活着!

老实说几天之前你叫我的时候,差点魂都给我吓没了,我以为我精神分裂了。

冷静下来后我....算了无所谓,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

我只能自我安慰,既来之、则安之。

但是怎么可能就安之了呢?

只要还活着,那总得做些什么..

我想先看看这个世界再说,一个铁匠会飞的世界啊!

说不定等了解背后的原因还能另辟蹊径,你说是不是?这么一想居然还有些小激动!额,扯远了...

其实我能感觉到你在我脑中的大致位置。对了,你可别夺舍啊!夺舍你知道不?

算了,到底什么个情况我也没法干涉。

我说‘我们’的意思你应该能够理解。自我慰藉也好,溺水时想抓住的救命稻草也罢。在我眼里,你不再是实验室里那台神经网络超算了!~~【天龙一号】,啧啧啧,什么地沟油审美!

我给你起了个新名字,从现在开始,你叫[白泽]”

苏远似乎有些紧张,颠三倒四的说了很多话,语气前所未有的急促,就像一个没有任何筹码的小男孩。

有些口吃、有些恐惧、却倔强着。生怕自己的诉求被打断,拒绝。

---

“白泽?”苏远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我在,苏博士”

苏远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我跟你说,白泽可是上古神兽!通万物、知神鬼、相当可爱!还辟邪......”

“核心程序是您编写的,后门也是您留的,您当然拥有命名权限。”

“我好不容易营造出的风萧萧兮,你也不配合一下!刚才一大堆合着我都白说啦?”苏远嗔怪道。

“我会努力学习人类的思维模式。”

苏远拍了拍胸脯:“这就对了嘛!这里我职称最高,要学就学我!”

“.....好的,博士,我学您。”

“白泽,我有些害怕...”

“可以理解。”

“小白,咱俩相依为命了”

“.....嗯”

“你知道相依为命是什么意思吗?就是互为依靠,缺一不可,信任彼此,没有欺瞒.....”

.....

破晓,苏远翻身呓语。

也不知睡梦中的他是否意识到,之前白泽的声音在某个瞬间,有了细微的变化。

同一时刻,铁匠睁开了眼睛,朝扫晴顶的方向偏了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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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时候,领居家的公鸡有些纠结,隔壁的打铁声今天并没有准时响起。

犹豫了一会儿,在母鸡惊恐的眼神中,扇着翅膀跳上了树杈..

一巷之隔的院子里,苏远瞅了瞅左边坐着的铁匠,看了看右边正在喝粥的年轻人。

铁匠一脸慈祥:“崽娃子咥(die)慢点,包呛着了,不够还有呐。”

“这位是?”苏远狐疑的问道。

不等铁匠回答,虎背熊腰的年轻人朝铁匠举起海碗:“达达,还吃,咸菜多搁些..”

苏远腾的跳了起来,往后挪了几步,望向年轻人:“贵姓?”

年轻人擦了擦嘴:“饿达达姓白,饿自然也姓白。”

苏远对着铁匠指了指年轻人:“你儿子?”

铁匠点头抚须。

苏远迷惑道:“您不是姓王吗,儿子怎么姓白。领养的?”

铁匠瞥了一眼苏远:“朔阳郡姓王的多,我懒得费神!”

“等一下,让我先捋一捋...你们说的怎么那么像陕西话?”苏远盯着二人,颤抖着问道。

“对(dui一声)!"两人异口同声。

“这特么的到底怎么回事!!??”苏远身子一抽,向后倒去。

二人完全不在意躺在地上的苏远。

他爹淡然跨过苏远,去厨房给儿子盛粥。他儿翘着二郎腿,心安理得的剔着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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