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决战
- 书名:
- 坐在坟头调戏鬼
- 作者:
- 道门老黎
- 本章字数:
- 4426
- 更新时间:
- 2023-08-04 13:58:00
没等我缓过神来,若无道长道:“李大富,这些都是你设的局吧!”
李伯道:“我设的局?我是在救这个村子!在这个国家的西南部分,阴气已经从土里溢出来了!这些人早晚都会被阴气给浸透,还不如成为我的养尸地里的盘中餐呢。”
这句话真的是震惊了我的三观,我知道养尸地是什么。
所谓“养尸地”,就是指埋葬在该地的尸体不会自然腐坏,天长日久后即变成僵尸的那种地方。
我没想到李伯是这种人。
若无道长道:“村前的石碑下压的全村人的生辰,莫非是想将这个村子的生门封死吧,只要方圆几个村子都灭了,你的目的就达到了。”
李伯嘴角微微上扬,对我道:“哈哈哈!!你把我想得太简单了,养尸地只是其中的一个步骤!这个村子的生门已经被这个村子死去的阴魂给堵住了,没有人能跑出去!只要全村人一死,这个局就没人能破!!这里就将从世界上消失。到那时,阴魂还会从这里蔓延,直到整个世界,那时候我就是这个世界的王,什么一气道门,什么东方家族,都将毁于一旦。”
“你想好没有,我拖不住了!!”
若无道长此时咬紧牙关小声。
我无奈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李伯对奸笑道:“整个村子就差你们两个小孩了,只要你们死了,我的风煞局就成了!忘了告诉张烨你一声,那天小夫是我叫他上后山的。”
我一听,猛的一震,的确我现在都不知道小夫怎么会知道后山有一个鱼塘,若是让一个大人去,便肯定不会答应的。
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可恶的人害的。难道我爷爷也死在了他的手底下。
现在如果按照他的说法,只要我和慧慧一死,那么这一切都完了。
不能死!绝对不能死!!
见山下的村民的鬼魂已经到了山腰,我扯了扯若无道长的衣角,示意他我们先逃。
若无道长也点了点头,正当我们准备撒腿开溜时,一阵诡异刺耳的叫声传入我们的耳里。只听的她的声音尖细又哀怨、似哭似笑,又像婴提哭泣般既忧郁还绵绵不断。听得人直发颤......
“能跑吗?”随着李伯一脸不屑的说道,一个身穿红色衣服的女鬼从李伯身后缓缓走出,她的眼窝幽深得就像地狱一般。
若无道长此时忍不住从口里道出:“鬼王!”
此时若无道长一声令下,你们给我跑!!!!
说罢若无道长便将我和慧慧推向一旁的岔路,我朝后一看,那个红衣女重重的将若无道长按在地上。
我准备回去帮若无道长时,只见李伯此时一脸轻蔑朝我和慧慧走来。
没办法,我只好先带着慧慧沿着路跑下去。
一路上,风划过了我的脸庞,眼泪也在我眼角划过,为什么这一切都会变成这样!!
难道我真是个灾星?我害死了我的母亲,我的爷爷,整个村子!
突然一个踉跄,我摔在了地上,膝盖被我摔破了,我试着站起身来,没站稳便又疼得摔了起来。
慧慧想扶着我继续往前走,我知道,如果柳蓁蓁不出来找我的话,我们这样走下去早晚都是死。
只见后面的李伯此时手中拿着我爷爷的血天带向我们逼来。
我不能拖累了慧慧!
我望向慧慧,道:“你得活下去!”
说完,我把慧慧推向了一旁的树木丛去,示意他别说话!自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我一步步往前爬,只要他路过时没有发现慧慧,那么慧慧就可以活下去!
如果若无道长还活着的话就一定会按照我们走的路,那么慧慧就有机会活下去了。这个所谓的风煞局,就破了!
我不断的向前爬,见李伯此时路过慧慧的草丛前并没有发现他,我此时的心情似乎得到了救赎一般。
我停了下来,坐等眼前如同死神的来临。
“你倒是跑啊?你这摔破了脚就是上天都在帮我!不过另外一个家伙跑哪去了?无妨,跑也跑不到哪里去!”李伯一脸不屑道。
我此时忍不住朝他吐了一口气:“你不得好死!!”
只见李伯抹掉了脸上的口水,直接冲向了我面前,将我提了起来。
此时我面对的方向正是慧慧此时的草丛堆,慧慧用手捂住了嘴巴看向我,眼里满是惊恐与无助。
我此时笑着看向了她。
我感到腹部一阵又一阵疼痛传来,李伯一刀又一刀捅破了我的肚子,血沿着我的脚跟从我的脚底下滴落。
“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说出这般洪亮的声音。
“死到临头还嘴硬!!”
只见李伯被甩在一旁,他在我身旁跪下,锋利的刀锋从距离心脏旁刺来。
我闭上了眼睛,结束吧,我的戏份已经没了。
可正当我这样想着,只听李伯惨的一叫,我睁开了眼,李伯此时重重摔在了距离我一米的旁的地上,他的左手竟然脱落了下来。
此时一位身穿红衣的女子来到我的身旁,我暗道:完了,那女鬼追了上来。
谁知我被轻轻地抱了起来,这柔软的质感,让我莫名的舒服,我仔细一看眼前的女人,居然是穿着红衣的蓁蓁姐。
我忍不住昏了过去。
醒来时我竟然再次出现在之前柳蓁蓁院外。
但我此时的腹部仍然在流血,一阵阵疼痛让我再次想昏倒过去。
一旁的柳蓁蓁轻轻地扶住了我,道:“忍住,先结了,这样你才能好。”
此时我心中一万匹曹尼玛路过,姐,你既然是鬼,多多少少会用点法术来救救我吧。
只听一旁的柳蓁蓁对我道:“你现在受伤太严重了,而且你是阳身,我用阴气给你治疗只会让你的身体产生排斥。”
我一惊,道:“你能听见我在想什么?”
...
我在柳蓁蓁的搀扶下,完成了这个仪式。
“送入洞房!”
此时我眼前金光四起。眼前的一切又变成了之前柳蓁蓁的闺房,此时她的闺房仍是充满檀木香。
我此时躺在她的床上,一动不动,似乎太累了,就连一句话都不能说出。
此时的柳蓁蓁坐在床上,我以为她会治疗我,可没曾想,她将她的婚衣解了下来,露出一个古代女子所穿的红肚兜。
她此时的身上的春光映入我的眼帘,纯白的肌肤吹弹可破。
我此时睁大了眼睛,我不知道她想要干嘛。
只见她的香唇轻轻贴在了我的嘴角上,身体瞬间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
不过,奇怪的是,她口中似乎有一股冷气输入我的口中。身上的疼痛感似乎都消失了。
在这般缠绵中我逐渐睡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过来时,我还在柳蓁蓁的床上,柳蓁蓁见我醒了,轻轻的将我扶了起来。
轻轻对我道:“夫君?现在没事了吧?”
这一口夫君叫得我不好意思了。
我站起身来,跳了一下,感觉浑身都倍儿爽,道:“我靠,真的好了,谢谢你了蓁蓁姐,对了,别叫我夫君,还是像先前那般叫我张烨就行了。”
此时我并没有将柳蓁蓁当作鬼,而是我的姐姐,一个成亲的姐姐。
蓁蓁姐笑着道:“行的。”
就在这时我想起了外面的情况,于是道:“蓁蓁姐,你一定要救我们!”
蓁蓁姐笑着说:“情况我已经清楚了,你再等会儿,等你身体完全恢复,我们便出去。”
可我此时心中已经等不及了,如果再晚等一分一秒,若无道长和慧慧都有可能危险。
我道:“不能再等了!我的身体并无大碍,可他们有危险。”
柳蓁蓁见我如此心切,于是道:“你将你爷爷给你的东西拿出来。”
我想了想,是那颗珠子,爷爷给我时,我便将珠子戴在身上。
我拿出了珠子,道:“要用它干什么?”
柳蓁蓁道:“我和你现在是夫妻,你身上流着我们两个人的血,这个珠子是你爷爷给你的,用处就是只要你把血滴进去,我便能够进去,在你有危险时我便能够及时救你。”
听明白后,我二话没说便咬破了指尖的血,将血一滴滴的渗进去。
突然间,珠子发出了紫色和血红色的光芒。
一旁的柳蓁蓁顿时化作了一团烟雾融入了进去。
我急忙道:“蓁蓁姐你没事吧。”
珠子中传来一阵柳蓁蓁的声音,“你现在出门便能够到外面去了。”
听后,我便带着珠子来到了之前我被李伯捅肚子的地方。
天黑压压的,周围似乎弥漫着黑雾,就像是之前若无道长开箱时所溢出的阴气,给我的感觉就是阴冷。
我打算先去找若无道长,不知道他还活着没有。
可就在这时,一阵“咯咯咯,咯咯咯”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
我暗想不妙,是红衣女!
“张烨,没想到你真的跟那女鬼结婚了!”此时李伯和红衣女从昏暗中走了出来,而李伯的左臂已经断了。
柳蓁蓁在我的珠子里面,我变得胆大了起来,于是道:“我劝你打消你这不现实的想法!”
李伯嘴角微微上扬道:“你看这是谁?”
可接下来没让我想到的竟是,那红衣女从身后将一个小女孩推了出来。
我的心怦怦直跳,仿佛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一样,我的呼吸变得沉重了起来。
这女孩是慧慧!
没想到还是被抓住了。
我望向了慧慧,慧慧的脸上充满了恐惧与无助。
我道:“放开她!”
李伯道:“都死到临头了,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刹那间,一阵风划过,红衣女便从李伯身旁消失在黑暗里。
我暗想不好!
“咯咯咯,咯咯咯”的笑声从我的后背传来。
我转过头去,一张惨白渗人的脸浮现在我面前。
我猛地向一旁躲去。
就当红衣女向我袭来时,我的胸膛处发出射出一阵红光,将红衣女重重地向后击去。
柳蓁蓁现身了,她恍若黑暗中的失去呼吸的苍白蝴蝶,神情淡漠,眼神里只剩下杀意。
“动我夫君者!死!”
红衣女刚刚被重击在地上,发出不服气的嚎叫声,红衣女再次消失在黑暗之中。
我道:“蓁蓁姐小心!”
蓁蓁姐嘴角微微上扬,嘴里念叨着。蓁蓁姐眼神顿时凶狠了起来,道:“破!”
顿时,在黑雾中的红衣女顿时发出惨叫声,听得令人窒息。
随后,黑雾竟然开始消散了。
红衣女也在黑雾中出现,她此时倒在地上,似乎被伤得很重,我此时直呼干的漂亮。
就当柳蓁蓁此时慢慢走过去时,李伯拿起血天带向柳蓁蓁劈去。
柳蓁蓁很快意识到,立刻回头接下那一击。
我以为柳蓁蓁会轻易抵挡下来,可血天带如同猛虎一般重重劈在了柳蓁蓁的手臂上,一阵阵黑气从柳蓁蓁的身上向外发散。
突然柳蓁蓁身后的红衣女也恢复了过来,一把抓住柳蓁蓁的头,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叫声,仿佛是要宣誓自己的主权。
红衣女鬼身上如同小夫那天晚上一般爆发出阵阵阴气。
柳蓁蓁立刻向上一闪,轻轻越过了李伯的头顶,与李伯,红衣女拉开了一个身位。
李伯道:“好不容易把你引出来了,这次我们不仅要杀光这个村子的所有人,你也要成为我养尸地一缕魂魄!”
说罢,李伯和红衣女向柳蓁蓁直直逼近。
柳蓁蓁没有露出一丝惶恐之意。
我站在一旁,只见柳蓁蓁这次直接徒手抓住了李伯的血天带,而另一只手竟直接控住了红衣女的双手。
柳蓁蓁此时的眼里充满了阴狠与毒辣,让我看得竟有些害怕。
柳蓁蓁嘴角微挑道:“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啊!!”
红衣女双手被柳蓁蓁硬生生给拧断了,不对是双手直接化作黑气消失了!
李伯见此不妙,顷刻间手中出现了一道符,道:“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数十道金光从李伯的身后发出,直接狠狠击打在柳蓁蓁的胸前。
柳蓁蓁只是微微颤抖,不过李伯趁此机会挣脱了出来。
李伯不屑道:“本以为能把你收为囊中之物的,看来你这么多年变得更强了。”
柳蓁蓁只是轻笑着。
李伯继续道:“不过既然得不到你,但你们都得死在这里,等到阴兵来这里,你们都得死,到那时,赢家还是我!”
说罢,正当柳蓁蓁想要给他们最后一击时,山下的阴魂都已经来到了山上,我们都已经被这些阴魂所包围住了。
李伯趁此机会猛地带着红衣女向一旁的山下跳了下去。
柳蓁蓁也没有料到他们会跳下去,于是便来到了我身旁。
此时我急忙道:“慧慧又不见了!”
柳蓁蓁眼角皱了皱,眼神变温柔了下来:“那个小女孩吗?现在管不了她了,那些阴魂是朝你来的,这么多的阴魂聚集于此势必会惊动地府的。”
我道:“那该怎么办?”
柳蓁蓁道:“现在你跟着我做。”
只见柳蓁蓁此时盘坐了下来,我也跟着照做。
柳蓁蓁双手结印,道:“丹朱口神,吐秽除氛。舌神正伦,通命养神。罗千齿神,却邪卫真。喉神虎贲,炁神引津.心神丹元,令我通真。思神炼液,道气常存。急急如律令!”
我跟着柳蓁蓁将这些话念完,就在我念完最后一句话
已经读完最后一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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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目击者
- 书名:
- 学院诡事档案
- 作者:
- 南肆先生
- 本章字数:
- 4442
今天下午放学的时候已经六点了,最近天黑得并不算晚,我在回宿舍的路上还能看见一点太阳的影子,不然大冬天的,晚上山上气温更低,能把人给活生生冻感冒。
我才打完球回来,头发都是湿的,很容易中招,头痛脑热躺一天啥的。
我叫陈尚善,是这所学校的学生,高三在读,这所学校是一个从小学习年级一直到大学四年级整体的升学式学校,所有的学生只要进这里就读,都可以从小学,一直读到大学毕业,只要你愿意。
说实话,我觉得这样的学校没有什么乐趣,第一是地址偏,在山里,没什么出去的机会,整天只能不停的学习,第二就是没有升学考试的生活还是有些无趣。
几乎所有学生送到这里来读书,最大的原因就是方便便宜,不需要人照看,只要交好学费生活费,学校会把一切都管好,至于家长见不见孩子都无所谓。
我爸是个实验员,我妈没工作在家带孩子,我全家靠着我把这份实验室工作微薄的薪水支撑生活,所以我家过得其实并不如意。
而更糟糕的是在我12岁那一年,刚刚参加了小学毕业典礼,拿着毕业成绩单回家的我,看到我家的房子被一把火付之一炬了,虽然报了警,但是财物没有抢救出来,我爸妈也没有,全没了。
事后警察没有查出我家起火的原因,我父母去世也只能不了了之,被人当做了一场意外,而我被唯一的亲人——姑姑接到了家里扶养。
我父母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留给我,他们去世的太突然,我那时候也什么都不懂,姑姑还算待见我,可是我姑父却对我没那么喜欢,最后跟姑姑商量了一下,用我父母留下的一笔钱,然后他们家再出一点,把我送来了这个学校。
而我那张抛好不容易考出来的,成绩非常可观的成绩单,也随着我父母的逝去被我撕碎了抛在风中,因为没有人会在意它,我要去哪读书已经决定好了,和成绩无关。
在这里一读就快六年,寒假以后的学期过完我就直接升学,在这所学校继续读大学,上学期期末老师通知了,专业选择在下学期开学后一个月进行,所以目前我没什么想法——反正也没人在意我的想法。
我算不上一个好学生,父母出事以后我的成绩变得一塌糊涂,但是偏偏长得还算眉清目秀中带着点小帅气,进学校没多久就有情窦初开的女孩子追我。
所以对于我来说,我的初中生活没有什么勤劳刻苦读书,只剩下了把不该学的全都学了的日常,比如抽烟喝酒烫头早恋——除了请家长,因为我没有家长。
“叮叮叮叮叮叮!”
走着走着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我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我的室友张澎,“喂!铁子什么事啊?不会是要我给你带饭吧?我可没钱给你带饭,要买饭自己出来吃。”
“不是,我在外面吃饭呢,刚刚我走的时候我看到你女朋友来了一趟宿舍,把你的校卡还你了。“室友张澎的声音从那边传来,带着一点探究,“你不是说和她分手了吗?怎么卡还在她那儿啊?”
“操,我就说我卡去哪了,不是我给她的!是她再我在这儿偷的!”
我真的烦都要烦死了,张澎说的那个女朋友是我的前女友叫龚晓,我当初贪图她的美貌毕竟是班花,但是跟她谈了以后才发现她精神有点不正常,后来好不容易分手,但是分得可难看了,她还扬言要宰了我。
“她不是我女朋友,是前女友!我昨天才跟隔壁班的学霸班花方铃谈上了,你别乱说!”
“我呸,渣男,无缝衔接啊你。”张澎在那边听起来幸灾乐祸,“不过说实话,你这前女友太恐怖了,一直逼问我你在哪儿,你自己回去应付吧,不知道她走没走,反正我让她待在寝室的,我有点忙,挂了啊。”
张澎刚说完就火急火燎的挂了电话,留我一个人在手机这头愁眉苦脸。
龚晓在我寝室等我,这我要回去,还得应付她,我可实在是不想跟一个神经病交流,所以干脆直接出了校门,找个面摊先吃了碗面,然后去街上的澡堂搓了个澡,一直折腾到晚上八点多钟才回到了寝室。
刚进寝室门,我就看到了那张我以为是掉了,其实是被龚晓偷走的饭卡,端端正正的躺在我的床铺上,我的名字和班级放在我呆板的大头照旁边,破坏者卡面所剩无几的美感。
而我的照片上有一些被指甲刻出来的划痕,看得我觉得全身不舒服,我知道那是龚晓划的,这女人可恐怖了,但我也没办法,只能叹口气把它收了起来。
我刚来得及给自己泡了杯咖啡喝,我的现女友就打电话来了,我只能迅速的调整好表情,笑得一脸甜蜜的接了视频电话。
我现女友叫方铃,虽然没有龚晓好看,但是人也长得特别标志,成绩很好,说话温温柔柔的,典型的温润美人款式。
就是我觉得她身体可能不太好,感觉她总在感冒,经常和老师请假,而且有非常严重的包包依赖症,总是随身带着包,一定不能别人碰,我看也不行。
不过也没啥关系,我挺喜欢她的,一些小毛病而已,谁没有一两个癖好啊,这还在我的接受范围内。
我们学校对宿舍的监管还挺严的,晚上十点钟之前必须到宿舍,十点半熄灯,11点之前必须上床躺着,会有宿管老师来巡视。
我今天在外面磨蹭的太晚了,刚和女友打完电话,灯就已经熄了,虽然我已泡了澡不需要额外洗漱,但没刷牙,我来不及洗咖啡杯子,只能立刻去刷牙,躺床上再说。
……
我在阳台上叼着牙刷,边刷牙边看底下的景色。
其实我们的校园环境还是挺舒服的,但是缺点就是实在是黑了一点,在山上偏僻,没有修建大型的路灯,也没有开发景区,所以晚上看出去一片漆黑,视野范围极差,没有那种好看的山景风景。
光看周围一圈宿舍楼是黑漆漆的一片,熄灯前有亮光还好些,但现在熄灯了就是一片影子,透着一股死气沉沉的感觉,夜晚下雾,显得月亮也很朦胧,月光好不容易穿透雾投出来一些,但是看上去并没有起到任何驱散恐惧的作用。
而空旷的操场就有些吓人了,我住的这栋男寝左边靠着操场的位置,有一块拆除危房的工地动工了许久,现在还有些没拆完的房子,现在看上去影影绰绰,全是破碎的钢筋混凝土,很不舒服。
我看着看着没由来的眼皮跳了一下,但我没在意,咕噜咕噜的吐出一嘴泡泡,抓下毛巾擦了一把脸,然后把毛巾搭在头上,想返回寝室。
就在这时,我突然瞟到了宿舍楼底下有黑影在动——
我相信大家都有这种体验,人在黑暗的环境里呆久了,眼睛会变得更加敏锐,但暗处的东西会比平时清晰,加上有一点月光的加持,更容易看到底下的东西。
那一瞬间,我真的清楚的看到了在我宿舍楼底下,那一片狼藉的工地上有什么东西跑了过去。
我笃定那不是错觉,但是校规这么严,熄灯以后宿舍直接锁门,是回不去的,这么晚了,还有谁会在外面呢?
好奇心杀死猫,人与猫有这个共同点,我也不例外,但是我还没有胆肥到出声询问,也没有能力这个点还从宿管阿姨手中逃脱亲临现场,只能趴在阳台上,伸着脖子拼命向外张望。
这一望就真的出事了。
设想一下,如果你在一个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努力睁大眼睛看向一片黑暗,而那片黑暗里突然亮起了一丝很小的光,这束窄光直接照到了一堆石头上,而那堆石头上面挂着一张你熟悉的人脸,你会怎样?
这就是我现在面临的情况,那个影像在那一束窄光里翻了过来,一张惨白的,被强光覆盖住的脸,我又熟悉又害怕——是张澎。
一个小时前他还跟我打电话,可是现在他已经毫无生气,躺在了一堆废墟的工地上。
在我呆滞的几秒钟里,那个废墟里的强光突然转换了方向,朝着我打过来,这应该是越野作战手电筒,非常的亮,光直直的对着我的眼睛,一下子闪到了我的视网膜,让我难受的闭上了眼睛,并伸手去挡。
而那束光追着我不依不饶,而且是对着我的脸部来的,显然是想看清我的长相。
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杀害张澎的凶手,我不能让他看清我的脸,这是我脑子里唯一的想法。
我边伸手挡着光,边用余光看到了我放在洗漱台上的一个铁盆,铁盆和塑料盆不同,不会透光,我立刻把盆抽过来顶在头上,做成一个超大型的帽檐,盖住了强光。
有了遮挡物,这个强光一下不再是武器而变成了我的帮手,光束的余光连带着照亮了光源处周围,大概直径两米左右的范围,我一眼就看清楚了,拿着手电筒的那个人穿着一身纯黑的衣服,戴着黑口罩和墨镜,正抬头望着我。
说是墨镜不恰当,更像是一种战术目镜,他头上戴着帽子,而没有举手电筒的另一只手垂在身侧,手上有一把血淋淋的西瓜刀。
我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其他反应,就看到这个人抬起了那只拿着西瓜刀的手,从上往下点了六下,随后就开始走动,往宿舍的入口处走来。
我一瞬间脊梁骨都要炸开了似的,冷汗不要钱的涌了出来,简直头皮发麻——我住在六楼,他点了六下,现在他要来找我,要来处理目击者了。
我紧绷的神经在那个关人关掉了手电筒消失以后三秒钟才终于恢复了运转,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拼命的喘息,感觉心脏跳速都要爆表了,我刚刚没有吐干净的一点泡沫顺着我的唾液被我吞了下去,火辣辣的有点呛人。
“他妈的——救命啊!”
我嘴皮抖了半天,才在颤抖的嗓子里挤出了一句话音量不大的话,简直沙哑的不像我自己的声音。
我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冲到宿舍门边,先把门锁了起来,然后背靠着门滑坐跌落到了地上,这时候我的小腿已经开始剧烈的发抖,害怕让我整个人抖得像糠筛似的,但我的大脑却在这个时候突然清醒了。
不对,那个人数了楼层,知道我住在六楼,我不能躲在寝室里,躲在这儿就是等死。
我深呼吸了一口,身体虽然还在发抖,但是有我大脑的控制,它已经能够拉开门,然后冲出去了。
我选择了和大门背道而驰的左侧备用安全梯,我想从那边逃跑。
因为我的腿不听使唤,我只能笨拙的向上堪称手脚并用的爬着,我根本不敢往下走,我怕他在下边守株待兔,而我是自投罗网,所以我只能往上爬。
虽然向上我也不知道哪有稳妥点出路,但是我不能待在六楼,我会死。
往上爬了两层,我的腿才稍微恢复了一点知觉,刚刚扶着楼梯的扶手站稳,就听到了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在幽静的楼道里格外的清晰。
那是,那是——那是我们宿舍大门的锁扣声!门锁的锁针被撬开时才会发出的声音,别问我为什么知道,因为我白天为了逃出学校到外面上网时撬过。
我这栋宿舍的一楼二楼是食堂,三楼才是宿舍的底层,大门也是在三楼,撬锁声给了我一个对黑衣人位置的精准定位,还好我没有往下走,不然直接跟他脸贴脸。
我想接着往上逃,但是现在脚还有点软,跑动起来声响非常的大,他在三楼肯定能够听见我的脚步声,所以我登时不敢再动。
但我又突然意识到自己因为恐惧而格外出众的呼吸,呼吸声大得整个楼道都能听到,我是无法控制它的,除非它自己停了。
这样下去,黑衣人一定会找到并且处理我,我陷入了绝望。
此时楼道里已经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像是狗儿的肉垫落地发出的细微声响,这个人甚至知道我是在安全楼梯,脚步声是从我这边的楼道发出来的,他已经在顺着安全梯在往上走了。
我突然意识到,我不管走或者不走,他都会发现我,不同的是,如果我不走,就会被他在八楼的楼梯中央抓住,但如果我走,走到天台上去,我还有其他的机会。
这边的宿舍楼楼顶都差不多高,连成一片,恰好是跑酷社为跑酷爱好者所设立的娱乐场地,而我恰好是跑酷社的社员,会一点基本操作,如果运气好,我能上到顶楼,直接利用我熟悉地形的优势,在各个楼顶之间和这个人周旋,他不一定追得上我。
退一万步,如果因为晚上太黑视野受限,我无法进行跑酷,那我也有地方可以去——每栋宿舍楼的顶层都有一个巨大的锅炉房。
我可以躲进锅炉房里,那里锅炉常年烧水,会发出特别响的嗡嗡声,正好可以掩盖我的呼吸声和脚步声,实在不行,有很多管道,他应该没那么容易抓住我。
我要赶在他上来之前躲进去。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