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怀疑
- 书名:
- 神明之都,开局我苟点怎么了?
- 作者:
- 一桥风雨
- 本章字数:
- 2028
- 更新时间:
- 2023-09-30 13:49:29
“闪开!”周行推开黄年,意念一动,芥子空间内的长刀飞射而出,周行抬手稳稳接住。
巨大的蛇口裹胁着浓郁的腐臭,长而尖的獠牙近在眼前,周行横刀阻挡,直直向后滑行几米远。
黄年抱起离自己最近的孩子就跑,脸色苍白,他奋力喊道:“所有人跟我一起走,不要乱跑!”
周行之前和他透露了秘密实验基地的位置,两人事先商量好途中一旦有什么危险,周行留下,黄年带着其他人继续前进。
这支队伍异常冷静,在黄年一声令下,原本慌乱的人群在最短时间内恢复秩序,他们低头不语,脚下步伐频率加快,从快走变成跑。
一里,只剩一里路,前面不要再出现什么意外。
周行余光看见队伍远去,手中长刀一震,刀气余波动将白磷蟒击退十米远。
一里路距离,周行可以选择使用空间异能进行传送,他原本也想这么做,但理智阻止了他。
第一,觉醒者这个超出人类极限,带着人类扭转结局的闪耀新星还没有走进普通人的世界,甚至连各个国家也只有高层知道这个秘密。
初期的觉醒者能量很不稳定,他贸然使用异能不仅会引起对手的恐慌,而且在第二批救援队到达盘问时很可能置自己于不利之地。
第二,他使用能力次数有限,并且每次消耗巨大,非极度危险的时候能不用就不用,他所做的一切前提是自己的生命安全。
眼前这条白磷蟒实力大概在坲堪境中期,在后世白磷蟒是异兽里数量庞大的物种之一。
当初考核时遇到的白磷蟒虽然实力看着恐怖,但终究只是傀儡,周行还能和它碰一碰。
面对眼前这条状态巅峰,不论是实力还是种族性都比他优越的异兽,周行早就想好了应对之法。
跑!
空间扭曲,黑水镜迅速扩张,周行脚下失重,再睁开眼,周围漆黑一片,房间的陈旧气息扑面而来。
他的降落地点在秘密基地内部,他没有秘密基地的钥匙,只能从内部打开。
周行从芥子空间内拿出一块晶石,一边迅速恢复体内空缺的原力,一边向门口走去。
高品质晶石内的原力纯粹,达马留给周行的晶石中有不少品质极高的晶石,不知道是晶石作用还是心理作用,周行觉得自己吸收的原力的速度快了不少。
仅仅是走到门口的一分多钟时间,周行体内的原力就恢复了大半。
黄年等人焦急的站在门口,时不时的向身后看去,很怕异兽冷不丁从哪个旮旯角里窜出来。
秘密基地和半年前的完全不一样,覆盖在基地上方的地皮一片枯黄,尤其是入口的地方,在变质酸雨的腐蚀下已经完全裸露。
轰隆——
五米多厚的钢铁巨门缓缓升起,周行确定所有人都撤离后按下手中的关闭按钮。
这座巨门的开关有两个,一个是在地下二层监控室中的红色中控按钮,一个还在秘密基地负责人手里,负责人早就撤离基地,所以开关只有监控室里的这一个。
巨门缓缓落下,周行使用异能和黄年等人错开进入,在这群人眼中他以狂奔的姿势滑铲进入。
黄年伸手拉了一把的周行:“没想到你说的是真的,不过你小子也是厉害,竟然能甩掉那头怪兽!”
“是啊,刚才那个门那么厚,就连之前的安全基地的门都没那么厚,黄年,你真找对地方了!”
“黄叔,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人群里,突然有人问道。
黄年看向周行,周行微微摇摇头,黄年会意。
他特意解释道:“我之前在联络员那里听说在这片区域的地下还有一个研究基地,不过在大灾难之前这里不允许任何非专业人员靠近,而且谁也不知道能不能打开这座大门,没想到这个额研究基地权限早就开放了,门外的按钮竟然能直接打开。”
“那之前联络员怎么不告诉我们这个地方?”
“不是最后那个联络员,是华国的那个,他在之前的疏散任务里牺牲,之前他就随口一提,我带大家来也有赌的运气在里面,想想钱易那个地方更不安全,我才想带大家一起来这里。”
黄年假意在门后面动作:“门从里面关死了,大家放心休息吧。”
周行仔细打量基地内部,提醒道:“内部有光源,应该有备用电源,大家分开找找里面有没有什么可以用的物资。”
200多人闻声散开,安全的环境是活命基础,吃喝维持身体器官正常运转同样是重中之重,一天的惊险奔袭让众人隐隐有些疲乏,在周行提醒后众人渐渐散开。
周行附耳对黄年说:“物资在地下6-8层,叔你也快点去。”
等这里只剩他和周行后,黄年从开口:“小行长大了,叔叔想问你几个问题。”
“可以。”周行知道自己免不了要被问一遭。
黄年在大灾难之前是警察,之前情况紧急,他会做出最优先选择,冷静之后,他的思考就多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黄叔,你应该知道关在这里监狱的九层是精神病,忘了说,这里是研究基地,我曾经就是被研究的一员。”
“嗯,可以解释得通。”黄年又问道,“那么第二个问题……,这门是你从里面开的吧?你怎么进去的?”
“这个问题有必要吗?我们需要的是安全,目的已经达成,过程不重要。”
“也是。”黄年点点头,又摇摇头,“不对,差点被你这个小子带偏了,什么叫过程不重要,过程很重要!你叔我虽然就是个基层警察,但好歹也在基地生活了一阵子,刚才我在外面可是留意了,这外面根本没有开关。”
周行有点头疼黄年的追根究底,他目前也没有将异能告诉黄年的打算。
要知道黄年可是坚定的唯物主义,他不说有相当大一部分是想要保护黄年的三观。
“你说吧,叔能承受。”黄年一脸严峻。
周行轻叹一声:“其实我……”
已经读完最后一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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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宫斗上位,太傅父凭子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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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
- 贵妃宫斗上位,太傅父凭子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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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字数:
- 2587
贞元七年,仲夏阆月。
重翠扑人,日午的碧纱橱本是荫凉的,大槐亭亭如盖,合了芭蕉,枕风倚枕,好不惬意。
可这是天家贵重的住处。
宫人们只能埋头日光下,一派愁苦的洒扫。带了怨愤,连挥动的畚箕都响出了极尖锐的扫地声。
袍下穿的厚底履湿热,走起路更是来水唧唧的,昭示着六月徂暑的苦热难耐。
沿南,扫到檐牙高啄的住所儿,便是最巍峨的所在,皇上的勤政殿。
"这天快热煞我了,巴巴儿的干,月底就领这几两碎银。"
"得了吧,咱们是奴才,天生的贱命。你瞧那边,可是顶贵重的人儿,不也得学了雀鸟献媚,在日头里晒着,就知足吧。"
后蜀覆灭,如今穿了金足舄的上位者,虽说是先帝嫡出,可经了番龙争虎斗,烽鼓不息,难免百业凋敝。
因而一上位,便严苛明政、早朝晏罢,带着下头的宫仆也是如履薄冰的利落。
油水少、活却多,宫仆难免心窝子蕴了火,直辣辣的亟需发泄。
"勤政殿的人嘴舌越发厉害了,剪了去也罢,省的嘴臭。"福娘听罢,睨了几人一眼,却转而又蹙了眉,浮了担忧之色。
越姬娘娘夜里梦魇,瞧着无甚波澜,可昨夜她跑进了内室,点了四角方灯,却清晰的看着云母罗汉床上的娇人儿不停的瑟缩着。
那急促的低呼声,短且惊骇,像是触了尸骨的寒凉。
雪颈的汗晕湿了帐幔,连带着鼻尖的红痣也勾人得紧。
次日醒来,越姬便一改往日温吞的模样,诡谲的非要亲自熬了春信甜汤来献给皇上。
取了寒酥雪降的露珠,煨一壶雪中春信,再佐以圆子、银耳、龙眼,味醇厚香,可以解暑沁口。
要知道,她家娘娘入宫三年,身为先后庶妹,地位算不得贵重又尴尬,因此从未承宠,连皇上的影儿也难见着。
崇阁巍峨的金辉兽面上也浮起了光斑洒下的热浪,暑热晕厥可是能死人的。
"娘娘,午头晒,皇上想必歇了,不若咱们走吧。"
福娘高高的举着绸布的盖撵,平整的盘髻都累歪了,听了宫仆的话,更是气得打了趔趄,可匍匐的丽人,却丝纹未动。
菉竹色的裙裾带了浮光流翠的荫浓色,尺腰盈盈不停打着颤,装了甜汤的竹屉仍旧稳稳的端放着。
怪可怜的。
福娘连忙递了帕子擦汗,可伶仃的手腕却被攥住,越容因颤抖起身,咬着贝齿撑着:"不必担忧,李郑没出来,本宫还能等。"
殿内皇帝午寝,总事太监须在旁守着。
李郑见皇帝酣睡着,连忙阖了门踮脚出来,拂尘一扫,瞥见了抹浮光流翠的绿,连忙福身:"奴才请越姬娘娘安,您莫等了。皇上不传召,奴才也没法子。"
皇上听闻越姬前来,低眉应了声,便再无反应,直到批完了折子,合衣静卧。
掂了掂手中的拂尘,李郑有些无奈,不过万般诉说,皆化了一声喟叹。
这位越姬娘娘,当真如越人歌中唱罢的那般蹙烟膏眉,雨洗春眸。连带着小脸白腻塞雪,恰似绿蓬清亮。
可惜了,国色尤物,皇上不喜欢,终究是枉然。
李郑劝阻的话顺着热风,淌进了越容因的耳里,她还未启唇,身后先传来了声嗤笑。
锋利带刃、暗含了刻薄的毒辣。
"奴婢远远儿的便瞧见了越姬娘娘,天这样热,娘娘真是好兴致。"
不必回头,便知来人是谁。
"秀雅姐姐当真是嘴快,可惜了,这么有能耐,也不过是个宫女。"
福娘怼了回去,想靠近对峙,却被一双玉手拦住,越容因神色微淡:"勤政殿外,不许胡言。"
见越姬波澜不惊,秀雅讽笑一声,本称得上清秀之姿,可长眸窄而薄,配了微高的颧骨,更显寡薄。
她恨不得扒了越姬的皮,让天下人来看看,药娘所生的狐媚子其实想代替她家皇后娘娘,抚育太子。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上不得台面、吮痈舐痔的贱骨头。
她掂了掂手中的食盒,挑眉:"不打扰娘娘赏日光了,奴婢先进去了。皇上醒来,怕是想吃奴婢做的山楂糕了。"
说完,"无意"的踢了静放的竹屉一脚,任由甜汤洒落了一地,淅淅沥沥的淌了出来。
门"啪嗒"被太监打开,又立即关上,见秀雅轻而易举的出入,越容因心头一震,随即是翻涌袭来的酸楚与恨意。
气涌翻腾,连带着逆上骨肉的沸血拥向四肢百骸,她的唇内也咬出了血印。
想来真叫人嗤笑三分。
她昨日竟然又做了旧梦,她的好嫡姐,当朝皇后,穿了耀黄的凤袍,快晴时雨,静静的睥睨着她。
瞳孔里映出的是卑怯温顺的一只......蝼蚁。
也对,她不过是太史家的庶次女,无论是自己的绣品被借花献佛,还是平素里做的诗律挂了嫡姐的名头,她的确如虫蚁卑贱。
无人知晓,冠盖京华的元德皇后,实际不过是空有名头的花架子。
不过又如何呢?直到薨逝,她仍旧是天下敬仰的圣贤皇后,尊贵无两。
想来越德琇泉下有知,知道她如今过的这样落魄,怕是能笑出声来。
如今,剥削她的好嫡姐死了,嫡母又"粉墨登场"。
她原以为温玉痕举荐她入宫,除照顾太子外,不会拦着她攀附荣华,壮大母族。
谁料先是安排了越德琇的宫女秀雅伺候皇上,好时时刻刻提醒着,她是发妻的亲妹妹,碰不得,又插眼了夏嬷嬷盯梢着她。
当真是"周全之策"。
长长的护甲刺进皮肉里,越容因任由皮肉被划出密密的血珠,顺着皓腕流下,明瞳里是凛冽刺骨的雪。
今时今日的痛,这些人、这些事,她矢志不忘。
曾经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风水轮流转,也该换换了。
福宁宫,冰鉴被风车鼓吹着,室内荫凉。
夏嬷嬷见主子归来,却毫不在意,打了个盹后才懒散行礼:"奴婢按您嘱咐给太子爷送了桂花糕,可毓庆宫的人拦住了,这不,奴婢只能又拿回来了。"
案桌上,放着已然凉透的桂花糕。
"无妨。"越容因早就知道是这个结局,不屑与她多说,扫了其一眼:"出去伺候吧。"
夏嬷嬷瘪嘴离去,转身一溜,竟往柳贵妃的宫中去了。
偌大的福宁宫空荡荡的,唯翠竹幢幢,和了苍翠的合欢欢树,柔和了日影。
宫仆稀少,除了几个还算衷心的,剩余的太监宫女们都寻了借口去了其他宫里伺候。
她的身边只余了福娘、如意,还有几个小太监罢了。
万物静籁,在这宫中是最可怕的。砖是冷的,盘龙的石柱也是凉的,这样的日子她过了有整整三年。
今年盛暑,宫中人多格外热,偏偏柳氏和郑嫔沆瀣一气,见她仍旧无宠,克扣了近一半的冰量,如今,也要捉襟见肘了。
光影婆娑下,福娘拿了褐色纸包匆匆赶来,她看着失神落寞的越姬,轻唤:"娘娘,奴婢采来了。"
见福娘手中的纸包,越容音眸中波光微动。
前几日她偶然见了御花园的夹竹桃花苞微露,如今正是采摘的时候。花粉香甜,人的鼻子闻不到,可野兽却是灵敏的。
"怕吗?"
她握紧了福娘的手,美目莹光,氤氲了些愧疚之意。
入宫这几年,福娘跟着她,从没过几天好日子。只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活着,没个盼头。
"奴婢不怕。"福娘俯身回握。
年幼时,是娘娘给她赎了身,从毒辣的人贩子手里救了出来。自此之后,主子便是她唯一的光。
审时度势、见风使舵的计谋她自然也懂得,可即便是万重深渊,为了主子,她也甘之如饴。